另一名騎兵見狀,竟拔出佩刀向同伴砍去!
姬嬙到底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底下這些人竟然寧願死也要幫她守住秘密!
姬昱這樣想著,眼疾手快,長劍脫手飛出,精準地刺入那人後背。
那騎兵慘叫一聲,跌落馬下。
當姬昱趕到時,星羅已經制服了那名騎兵,正用膝蓋壓著他的喉嚨,“主子,抓到一個活的!”
被姬昱刺中的騎兵已經斷氣,另一人雖然滿臉是血,但性命無憂。
姬昱蹲下身,一把扯下她的頭盔,“誰派你們來的?”
騎兵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搜身。”
姬昱一聲令下,皎月和星羅迅速搜查了兩人,除了金吾衛的腰牌,還在活著的那個騎兵貼身衣物裡發現了一封密信,同樣是寫給“梅夫人”的。
信中詳細彙報了趙娟被捕的經過,並保證“必不令其多言”。
“帶回去嚴加審問。”姬昱將信收入懷中,“務必撬開她的嘴。”
回府路上,姬昱的思緒如亂麻般糾纏。
寒露日的威脅,徐巍的自盡,趙娟手中的特製銅錢……
這一切都表明姬嬙的陰謀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而最令她不安的是,金吾衛已經被滲透到何種程度?
徐巍作為右將軍,手下有多少人是姬嬙的死士?
不管怎麼說,見招拆招。
另一邊,蝸居在城外的姬嬙很快聽說了徐巍重傷養病的訊息。
“重傷養病?”姬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紫檀木椅的扶手,發出單調的嗒嗒聲,“徐巍昨日還好端端的,讓她去殺個人而已,怎麼就把自己給搞成重傷了?”
密室中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投在掛滿軍事地圖的牆上,扭曲變形如同蟄伏的怪物。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把頭埋得更低,“回主子,金吾衛內部是這麼傳的。說是追捕逃犯時受了重傷,現在在府上養傷,不許任何人探視……”
姬嬙突然站起身,猩紅的裙襬掃過地面。
她走到牆邊,指尖劃過地圖上標註的“寒露祭壇”位置,聲音冷得像冰,“不許人探視……這本身就有問題。”
黑衣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將頭埋得更深了些。
“趙娟呢?”
“死……死了。”黑衣人聲音發顫,“說是拒捕被格殺。”
空氣驟然凝固,姬嬙猛地轉身,燭光在她眼中跳動著危險的火苗,“確定已經死了?是徐巍動的手?”
“據、據說是徐將軍親自動的手……”
“據說?”
姬嬙突然笑了,笑聲在密閉的石室裡迴盪,她踱步到黑衣人面前,用鞋尖抬起對方的下巴,“你說,我養你何用?”
黑衣人冷汗涔涔,“主子明鑑!屬下對您忠心耿耿!”
“單單是忠心,有用嗎?”
姬嬙嗤笑一聲,“你沒本事啊……而且……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忠心。”
她走到案前,拿起一枚青銅虎符把玩,“當年那些發誓效忠本宮的人,現在不都在姬瑾腳下搖尾巴嗎?嗯?”
密室陷入死寂,只有燭芯偶爾爆開的噼啪聲。
姬嬙盯著跳動的火焰,眼皮突然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