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內，此起彼伏的哀鳴聲與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楚星河跟著引路人穿過血水橫流的工作區，來到老闆辦公室。
“就是這裡了。”楚星河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以他現在的實力，與人戰鬥毫無勝算。
但若是面對雞鴨鵝這類家禽，那便另當別論了。
與人廝殺會受傷，可宰殺禽畜卻不會，至少不會傷及性命。
楚星河看向屠宰場老闆，開門見山道：“老闆，我是諾丁學院的工讀生，想在這裡找份兼職，賺些生活費。”
老闆聞言，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諾丁學院的學生，那可都是未來的魂師苗子，怎麼會想到來屠宰場這種地方幹活？
“小孩，屠宰場的活兒可不輕鬆，又髒又累，你確定要幹？”老闆皺眉問道。
楚星河神色堅定：“我是工讀生，家裡幫不上忙，一切只能靠自己。我從小幹農活，不怕吃苦。”
老闆見他態度堅決，沉吟片刻，終於點頭：“行，那你以後就在這兒幹活吧。”
大潤發屠宰場規模不小，不僅處理雞鴨鵝，就連兔子、豬、牛、羊等牲畜也一併宰殺。
老闆叫來一名老員工，吩咐道：“老江，帶他熟悉下流程。”
老江是個面板黝黑的中年漢子，手上佈滿老繭，一看就是常年幹這行的老手。
他瞥了楚星河一眼，淡淡道：“跟我來吧。”
楚星河默默跟上，心中卻已盤算起來。
在這裡，他不僅能賺到錢，或許還能吸收到數碼能量，幫助自己提升魂力。
踏入屠宰區，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消毒水的氣息撲面而來。
老江領著楚星河來到專門處理禽類的區域，這裡整齊擺放著幾個不鏽鋼接血盆，邊緣已經被經年累月的血跡染成暗紅色。
“咱們先從殺雞開始。”老江從籠子裡提出一隻撲騰的公雞，動作嫻熟地倒提著雞腳，“這種活計講究個循序漸進。”
楚星河安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專注地觀察著老江的每一個動作。
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懼色，畢竟兩世為人，殺雞這種小場面，還不至於緊張。
“看好了。”老江將雞頭對準接血盆，右手持刀在雞頸處輕輕一劃，“下刀要快，位置要準。”
鮮紅的血液頓時呈弧線噴入盆中，發出“嗒嗒”的聲響。
雞的掙扎漸漸微弱，最終歸於平靜。
整個過程中，老江始終注意著楚星河的反應。
令他意外的是，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孩子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要不要試試？”老江遞過刀具。
楚星河接過刀，學著老江的樣子從籠中提出一隻雞。
他稚嫩的小手穩穩握住雞腳，另一隻手準確地在雞頸處劃開一道口子。血液順著刀口流入盆中，整個過程乾淨利落。
“好手法！”老江由衷讚歎，“你這架勢，倒像是幹過這行的。”
楚星河輕輕搖頭：“第一次。”
他將處理完的雞掛上掛鉤，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接血盆上。
就在剛才宰殺的瞬間，他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魂力產生了極其細微的波動。
雖然增幅微乎其微，可能只增長了一級魂力的千分之一，但確實存在。
“江叔，我想多練習這個環節。”楚星河平靜地說，“宰殺的過程，對魂力控制很有幫助。”
老江會意地點點頭：“如果你以後想要當戰魂師，確實需要適應血腥。不過別急，先把禽類練熟了再說。”
他指了指旁邊籠子裡撲騰的雞鴨，“這些夠你練一陣子的。”
楚星河沒有反駁，只是默默提起另一隻雞。
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與其好高騖遠，不如腳踏實地把基礎打牢。
接血盆中的血越積越多，映照著他專注的面容。
陽光透過高窗斜射進來，在血泊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楚星河的動作越來越熟練，每一刀都精準地落在相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