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索托城一家高檔餐廳的包廂內。
獨孤雁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截了當地開口道：“那個朱竹清，你之間是什麼關係？”
楚星河夾菜的手微微一頓。
他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真正面對時還是感到一絲緊張。
“在星斗大森林獵取魂環時偶遇過。”他儘量保持語氣平靜，“她當時正要去史萊克學院。”
“就這樣？”獨孤雁挑眉，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偶遇’那麼簡單。”
葉泠泠低著頭，筷子在碗裡輕輕攪動，卻沒有真的夾起什麼。
她悄悄抬眼看向楚星河，眼中帶著些許不安。
楚星河放下筷子，嘆了口氣：“我承認，她確實……很特別。”
他斟酌著用詞，“一個人在星斗大森林闖蕩，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魂師學院，卻堅持自己的決定。我只是欣賞這份堅韌。”
獨孤雁突然輕笑一聲：“你動心了。”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
楚星河下意識想要否認，卻在獨孤雁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他轉頭看向窗外，索托城的街道上行人如織。
“也許吧。”他最終承認，“但我知道分寸。”
“如果條件合適。”獨孤雁出人意料地說，“把她接來天鬥學院吧。”
“什麼？”楚星河猛地轉回頭，差點打翻面前的湯碗，“我真沒那個意思！”
獨孤雁翻了個白眼：“你每次說謊耳朵都會紅。”
她伸手捏了捏楚星河的耳尖，“再裝我就不幫你了。”
葉泠泠終於小聲開口：“她……看起來很難過。”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包廂裡另外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楚星河心中一震。
他沒想到葉泠泠會這樣說，更沒想到獨孤雁會是這個態度。
楚星河伸手握住兩人的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少肉麻！”獨孤雁掐了他一把，但眼中帶著笑意，“記住，我和泠泠才是最先來的。”
葉泠泠點點頭，聲音依然輕柔卻堅定：“而且不能影響修煉。”
楚星河看著眼前兩人，心中湧起一陣暖流。
他知道她們是認真的，這份包容和理解讓他既感動又愧疚。
“我保證。”他鄭重地說，“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獨孤雁輕哼一聲，重新拿起筷子：“吃飯吧，菜都涼了。”
話題就此打住，但楚星河知道，這件事遠沒有結束。
他想起朱竹清離開時泛紅的眼眶，心中一陣刺痛。
那個倔強的女孩，在史萊克究竟過得如何？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
晚上，玫瑰酒店的房間裡，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兩張精緻的面容。
獨孤雁坐在床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上的刺繡花紋。
“泠泠。”她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我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
葉泠泠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長髮，聞言轉過頭來：“什麼事？”
獨孤雁深吸一口氣，直直地望進葉泠泠的眼睛：“你準備好把自己完全交給星河了嗎？”
“啪嗒”一聲，木梳從葉泠泠手中滑落。
她的臉頰瞬間染上緋紅，連耳尖都紅得發燙。
“雁雁姐！”她慌亂地彎腰去撿梳子，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怎麼突然……問這個……”
獨孤雁起身走到葉泠泠面前，蹲下身子握住她微微發抖的雙手。
“看著我，泠泠。”她難得用這樣嚴肅的語氣，“你知道星河有多優秀，對吧？”
葉泠泠輕輕點頭，眼神卻躲閃著不敢與獨孤雁對視。
“之前有七寶琉璃宗的寧榮榮，今天有街上那個叫朱竹清的女孩。”獨孤雁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以後還會有更多女人被他吸引。我們得在他心裡佔據更重要的位置。”
葉泠泠咬著下唇，手指緊緊攥住衣角：“可是……這樣會不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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