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圍徹底安靜下來，雪清河臉上的溫和笑容褪去，神色變得格外嚴肅，他直視著楚星河問道：“星河公爵，可否告知我，你與昊天鬥羅今日的具體戰況如何？”
這個問題關乎天斗城未來的戰力評估，他必須弄清楚。
楚星河語氣平淡，帶著幾分謙虛：“昊天鬥羅早年重傷未愈，魂力運轉受限，今日交手我僥倖略勝一籌罷了。”他沒有誇大其辭，卻也沒隱瞞結果。
“略勝一籌？”雪清河瞳孔微縮，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震驚。
他可是清楚唐昊的威名，那是能僅憑一人之力逼退菊鬥羅與鬼鬥羅聯手的絕世兇人，連上一代教皇都隕落在他的昊天錘下。
在雪清河的認知裡，就算是如今的教皇比比東，實力也未必能穩勝巔峰時期的唐昊。
他再次看向楚星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楚星河現在僅僅是魂聖境界，就能擊敗帶傷的唐昊。
若是等他成長到封號鬥羅，豈不是連比比東都能擊敗？這個念頭讓雪清河的後背微微發涼。
楚星河的實力增長速度實在太快，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甚至隱隱有了脫離掌控的趨勢。
雪清河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心中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年輕公爵的分量。
沉默片刻後，雪清河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楚星河，猶豫著問道：“星河，你現在……還認我這個太子嗎？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否還如從前？”
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卻暗藏試探。
楚星河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語氣真誠：“太子殿下說笑了，我們當然還是從前的關係。若說這天下誰最懂我、最支援我，非殿下莫屬。我常說，自己是千里馬，而殿下您，就是發掘我的伯樂啊。”
聽到這番話，雪清河心中頓時安定下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幾分。
他看著楚星河坦蕩的笑容，覺得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這個少年雖然實力暴漲，心性卻似乎沒變，依舊認他這個“伯樂”，沒有生出異心。
“你能這麼想就好。”雪清河也笑了起來，眼中的疑慮散去不少，“晚上的宴會我已經備好，都是你喜歡的菜式，我們到時候再好好聊聊。”
“好，定不負殿下盛情。”楚星河含笑應下。
看著雪清河轉身離去的背影，楚星河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他怎會聽不出雪清河的試探，只是有些話不必點破。
千里馬與伯樂？
這層關係確實好用，但也僅此而已。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依附關係都只是暫時的平衡，而他要做的，是成為打破平衡的那個人。
……
太子府的晚宴佈置得極為雅緻，燭火搖曳中，雪清河與楚星河舉杯對飲，看似相談甚歡。
席間，雪清河不斷旁敲側擊詢問楚星河對武魂殿的態度，楚星河則含笑應對，言語間滴水不漏。
酒過三巡，楚星河放下酒杯，目光突然變得銳利，直直看向對面的雪清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太子殿下，與其討論武魂殿，不如聊聊你真正的身份。比比東的女兒，千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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