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月的猜測不無道理,在回來的路上,沈清棠也是這麼想的。
周既明死了兩年,兩年來都風平浪靜,而在三個嫌疑人相繼死亡失蹤後突然引來警察找出他的屍體。
他的這個劇本多麼像被人殘忍殺害後怨氣滔天於是化作厲鬼為自己報仇,然後再把一切真相曝光於人前。
思來想去,確實這個解釋最為合理,但是,沈清棠又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空氣陷入安靜,陳書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清棠,彷彿在等她的誇獎,誇這一波分析多麼出神入化抽絲剝繭,然而還沒等來沈清棠的誇讚,突然聽到一聲:“我餓了。”
陳書月循聲望去,這才注意到離月白的身影,她愣了一瞬,下意識道:“你怎麼在這裡?”
離月白皺起眉,看著她,低聲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四目相對,似乎有火花在半空中激起。
沈清棠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又劍拔弩張起來,趕緊夾到兩人中間,道:“別吵別吵,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月月你幫我去地裡摘點綠葉子菜,月白你來廚房燒鍋,我下點面,正好我自己也餓了。”
中午剛從街上回來就經歷了那麼一遭,在警局度過了一個下午,期間就喝了杯茶,還有她堂姐給她拿了兩袋小餅乾,今天正兒八經就吃了橫公魚那一頓早午飯,沈清棠其實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剛才想著周既明的事兒,還沒什麼感覺,被離月白這麼一喊,沈清棠登時感覺自己的胃在抽搐,一刻都等不了了。
當然也有不想讓陳書月跟離月白吵架的意圖在。
這兩個怎麼回事?第一次見還挺和諧的,往後怎麼每次見面關係都比上一次要惡劣了?
沈清棠心裡疑惑,卻不得不出來做和事佬。
她一發話,陳書月跟離月白不敢再爭吵,一個聽話的去菜地摘菜,一個乖巧的跟她進廚房。
鍋是離月白刷的,很乾淨,三個人,沈清棠去冰箱裡拿了六個雞蛋,直接一鍋煎,用鏟子把粘在一起的邊緣分開,往鍋裡倒入涼水,等水開了,下入麵條。
等鍋裡水滾上三溜,拿出碗,碗底加上生抽鹽和雞精,再來一點香油,澆上滾燙的麵條湯,撈出麵條放進碗裡,再把新摘的洗乾淨的綠葉菜往鍋裡一放,稍微燙一下撈出。
翠綠的蔬菜配上雪白的麵條和邊緣被煎的焦黃的荷包蛋,雖然做的過程簡單,但是看起來格外誘人。
離月白從灶臺前起身,洗乾淨手上的柴火灰,不等擦乾手就直接端著兩碗麵條往客廳裡去,陳書月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眼睛看著離月白的背影,小聲嘀咕,“裝什麼裝。”
沈清棠正在把拿出來的調料歸位,余光中看到陳書月嘴巴動了卻沒聽到聲音,問道:“月月你剛才說什麼?”
陳書月立馬換上笑臉,對著沈清棠道:“我說感覺這面看起來好好吃。”
沈清棠聞言白了她一眼,“拉倒吧你,你就純肉食動物,要實在不想吃的話你就在那兒放著,一會兒讓月白吃。”
陳書月一聽要讓離月白吃掉自己的面,當即護住自己的碗,頭搖的比撥浪鼓都快,“我自己吃,不用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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