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看著他這幅言不由衷的樣子,接著道:“那你為什麼要抓冉遺魚嚇唬她?”
當年陳書月被蛇砸暈的事轟動了整個青梧村,平日裡村民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在陳書月面前提蛇這個字,沈清棠不信常年待在青梧村的離月白不知道這事。
而她今天跟陳書月一起去賣菜,離月白也知道她麻煩了陳書月後肯定會請她吃飯,卻抓了一條長著蛇頭的冉遺魚。
而他又一向不喜歡陳書月。
沈清棠不知道離月白對陳書月這股惡意是從哪裡來的,卻見到離月白抬起頭,看著她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做噩夢。”
沈清棠疑惑:“什麼?”
離月白卻垂下眼皮,不說話了,專心燒火。
等一鍋魚燉熟,沈清棠洗了洗手,喊陳書月吃飯,此時電視上的劇情正在進入一個小高潮,陳書月看的入迷,嘴上應了聲好,屁股卻抬都沒抬一下。
等沈清棠跟離月白把飯都放到餐桌上,那個小高潮情節也進入尾聲,沈清棠瞥了一眼電視螢幕,正好給到女主角特寫。
飯桌上,三個人都保持沉默,陳書月沒看到自己害怕的蛇頭,默默鬆了一口氣,而沈清棠視線劃過類空蕩蕩的窩,突然想起來問:“類什麼時候生啊?”
離月白夾魚的動作一頓,回道:“還需要再等幾天。”
還要再等幾天才能生,那昨天跑那麼急幹嘛?
沈清棠:“好吧,就是不知道這這一窩會生幾個。”
旁邊陳書月聽到這話,有些蒙圈,“生啥?誰生?”
這倆人當著她的面說什麼呢?
沈清棠看向陳書月,道:“你還記得那天月白要送我的那個黃鼠狼嗎?”
類雖然在沈清棠家住下了,但卻很少跟陳書月見面,彷彿刻意避開似的。
陳書月回憶了一下,道:“記得,它懷孕了?”
沈清棠點點頭。
陳書月忍不住搓了下胳膊,對沈清棠豎起大拇指,“小姑還是你牛,養一隻黃鼠狼不算,直接養一窩。”
沈清棠拂開陳書月即將伸到她臉上的手,道:“那不是黃鼠狼,是類。”
沈清棠正想跟陳書月解釋一下類的品種來源,就聽陳書月說:“我知道它是類,雌雄同體嘛,就是這個名字實在拗口,還是黃鼠狼簡單。”
沈清棠聞言一怔,盯著陳書月,“你知道?”
空氣突然安靜一瞬,陳書月在沈清棠的注視下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臉,指了指離月白,說道:“他都不是人,它養的寵物肯定也不是一般寵物啊,我之前聽到過你喊類,就上網搜了一下,才知道的。”
沈清棠:“是嗎?”
陳書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