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那個讓他靈魂都在顫慄的念頭,在玄天機的心底瘋狂滋生,幾乎要撐爆他的理智。
難道,【永珍天引】大陣的真正創造者……那位傳說中早已隕落的【永珍陣魔】,還活著?!
而眼前這個小子,就是他的傳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玄天機全身的血液都幾乎要凝固了。
死寂。
整個天驕戰的會場,落針可聞。
數萬道目光,匯聚在那個淡然而立的少年身上,眼神裡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駭與恐懼。
如果說秦司夜之前展露的實力,是天才,是妖孽。
那麼現在,他所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範疇!
那可是天機宗的護山大陣!
是東荒最頂尖的宗門之一,賴以存續的根本!
就這麼被一個少年,當著天下人的面,扒了個底朝天?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
這是掘了天機宗的祖墳,還把骨灰給揚了!
“豎子狂言!”
終於,玄天機從那極致的驚駭中找回了一點聲音,他猛地站起,衣袍無風自動,一股狂暴的氣息沖天而起,試圖用滔天的怒火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
“你憑什麼汙衊我天機宗的根本大陣!空口白牙,誰不會說!”
他聲色俱厲,每一個字都帶著殺伐之氣。
但所有人都能聽出,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ง的顫抖。
他慌了。
秦司夜面對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只是笑了。
那笑容,在玄天機看來,比九幽惡鬼的凝視還要可怕。
“宗主大人,別急著否認嘛。”
秦司夜的聲音悠悠響起,在女帝的“同聲傳譯”之下,他腦海中關於【永珍陣魔】的記憶清晰無比,每一個陣法的細節都如同掌上觀紋。
“我們就從最簡單的一處說起。”
“貴宗大陣的‘乾’位陣基,位於天機峰主峰的後山禁地,用的是一塊萬年玄鐵,對吧?”
玄天機瞳孔驟然收縮!
這件事,只有宗門歷代宗主和寥寥幾位核心長老知曉!
秦司夜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朗聲開口,聲音透過真元擴散,清晰地傳遍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萬年玄鐵,至陽至剛,看似是絕佳的陣基材料。”
“可惜啊,與它遙相呼應的‘坤’位陣眼,卻深埋地底,引動的是地脈的陰煞元力。”
“一陰一陽,本該調和。”
“但佈陣之人,似乎學藝不精,忽略了萬年玄鐵中蘊含的一縷‘太陽金精’與地脈陰煞的根本衝突。”
“所以,每逢月圓之夜,陰氣最盛之時,兩股力量的衝突便會達到頂峰,相互抵消之下,大陣的整體威力,至少要憑空下降三成。”
“玄天機宗主,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轟!
秦司夜最後一句話問出,玄天機的腦袋裡,如同有億萬道驚雷同時炸響!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險些從高臺之上栽倒下來。
他死死地抓住座椅的扶手,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捏得發白,嘎吱作響。
臉上血色盡褪,一片慘白!
這個秘密!
是天機宗最高等級的絕密!
是他花費了上百年時間,耗費了無數資源,都無法根治的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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