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之上，秦司夜的名字如日中天，鎮壓萬古。
而其下，代表著天機宗的所有名字，盡數化為死灰。
死寂。
死寂過後，是火山噴發般的驚天譁然！
“團滅！天機宗，被團滅了！”
“我的天！那可是天機宗！首席真傳姬漫天，還有十幾位內門精英，就這麼被一個人給清掃出局了？”
“那個秦司夜……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議論聲，驚呼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匯聚成一股恐怖的音浪，幾乎要掀翻整個觀禮臺。
無數道目光，匯聚向了觀禮臺最尊貴的位置。
那裡，天機宗的宗主，玄天機，正端坐其上。
這位平日裡仙風道骨，氣度超然的老者，此刻一張臉已經鐵青得如同鍋底。
他那身華貴的宗主長袍下，肌肉緊繃，手掌死死地攥著椅子的扶手，堅硬的鐵木被捏得咯吱作響，迸裂出數道猙獰的裂紋。
一雙渾濁的老眼，此刻卻銳利如鷹，死死地鎖定著積分石碑上那個刺眼的名字。
那裡面蘊含的殺意，冰冷、刺骨，毫不掩飾，幾乎要化為實質，洞穿虛空。
整個天機宗的未來，在這一刻，被人當著東荒所有勢力的面，狠狠地踩在了腳下，反覆碾壓！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
這是掘了天機宗的根！
就在這片沸騰的氛圍中，秦司夜的腦海裡，響起了夜滄瀾那帶著幾分戲謔的慵懶嗓音。
“小神僕，看到了嗎？”
“高臺上那個氣得快要原地爆炸的老頭。”
“他就是【永珍陣魔】當年最得意的弟子，只可惜，是個叛徒。”
“他現在的名字叫玄天機，當年，他盜走了陣魔嘔心瀝血的陣法總綱《永珍天引》，害死了自己的師尊，然後自立門戶，才有了今天的天機宗。”
女帝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玩味。
“陣魔的遺願很簡單，清理門戶，拿回《永珍天引》，讓天機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秦司夜的眼簾微微抬起。
他的目光越過下方攢動的人頭，越過沸騰的空氣，精準地落在了高臺之上，那個渾身散發著殺氣的老者身上。
原來如此。
這便是【永珍陣魔】的因果。
送上門的獵物。
也就在這時，考核幻境的能量開始消散，空間扭曲，光影變幻。
下一刻，所有幸存的考核者，都被傳送了出來。
秦司夜的身影，出現在了演武場的中央。
他一出現，瞬間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數萬道目光，或敬畏，或嫉妒，或驚恐，或好奇，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秦哥！你簡直不是人！太牛逼了！”
蕭火火第一個衝了上來，一張臉因為過度興奮而漲得通紅，看向秦司夜的眼神，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王騰也跟在後面，激動得語無倫次：“秦兄，我……我王騰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我服了！心服口服！”
他們兩人，在秦司夜的“指點”下，避開了許多危險，也撈到了不少積分，最終都取得了遠超預期的好名次，進入下一輪幾乎是板上釘釘。
秦司夜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神色平靜。
這點戰績，對他而言，不過是清算因果的開胃小菜。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刺骨，蘊含著無上威嚴的聲音，從高臺之上滾滾而來，如九天驚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年輕人，手段倒是狠辣。”
“不知，師承何處啊？”
是玄天機！
他終於開口了！
這聲質問，不僅僅是聲音，更裹挾著一股磅礴如山海的恐怖威壓。
空氣瞬間變得粘稠，空間彷彿都在凝固。
靠得近的一些弟子，當場就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心頭一緊，他們知道，天機宗的宗主，要親自下場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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