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以為,只需入門,就能有這般水準,便開始暢想未來了?”
望向陸青陽眼中的驚喜之色,武叔只是念頭稍稍轉動,便猜出了他心中之所想。
當下其也是不由地冷哼一聲,緩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所說的話?
天下武夫,囿於精關之中的,足有九成九不止。
但天下凡夫,能夠入武道精關之門的,卻同樣是百不存一。
你以為,聽起來是入門,就真的那麼簡單了嗎?”
說著,武叔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青陽,哼然道:“就算你天生就是砍柴的一把子好手。
但以你的資質稟賦,想要將柴刀十八路入門,拿捏得住氣血,少說也得三年五載。
再之後搬運氣血去煉肌熬筋,便只是水磨工夫,全看資糧多少,耗時幾多了。”
武叔再度重複這番話,是不想自己本意是想激發對方渴求之心,卻反倒是讓之生出了輕視武道之意。
可陸青陽聞言,卻仍是面色不改,只是沉聲道:“還請武叔傳我柴刀十八路。”
“好小子,當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武叔卻是被陸青陽這幅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給氣笑了。
心下卻也不想著如何勸誡了,他卻也明白陸青陽的驕縱從何而來。
到底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誰不曾有過自己是天縱之才的暢想?
且讓他撞撞南南牆也就是了。
所謂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待到他知曉武學入門之難,自然也就會消去這輕狂之心了。
一念及此,武叔這才手持柴刀,目視前方,擺出一個不丁不八的站姿,緩聲道:“小子,你可看好了。
我這門柴刀十八路,是從砍柴伐薪之中悟出的武學。
是以,這拿捏氣血的樁功,便不是那靜立不動的定樁。
而是在砍柴伐薪之中,自然運轉的活樁,難度更甚定樁。
只有記住這柴刀十八路的一十八路活樁之步伐並手臂揮動,才能夠在演練之時,讓周身氣血悉數隨之流轉。
待到將之煉至嫻熟,於千百次的重複之中,才能夠有一絲的可能,清晰察覺到在樁功演練之時流轉的周身氣血。
再之後,能夠將之由被動察覺,轉為主動拿捏。
這才能夠算得上是徹底入了刀法之門,也是入了精關之門。
是為精關筋肉境第一步,搬血。”
說罷,武叔將柴刀十八路的一十八路樁功並手上功夫一併演練出來。
雖說為了照顧陸青陽這個初聞武道,四體不勤的懶漢,武叔刻意將這一十八路活樁之步伐並手臂揮動演練的相當之慢。
但樁功的難度本就高絕,更何況柴刀十八路還是時刻運動的活樁,而非一板一眼的定樁。
是以,在演練完一遍之後,武叔便轉過頭去望向陸青陽,悠然道:“完整的演練一遍樁功,是為了讓你感受到樁功運轉之間的靈動。
免得你日後銜接一十八路樁功之時,顯得晦澀死板。
接下來,我們拆分一十八路樁功,先將活樁化為定樁,而後在徐徐演練銜接就是了。”
說著,武叔本欲繼續演練樁功,卻不曾想,身後的陸青陽卻忽的開口道:“等一下,武叔。”
武叔聞聲回頭,本以為對方是終於認知到了武道之難,要誠懇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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