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說的對!”
樵夫之中,有人猛地拔出柴刀,雖然柴刀樣式乃是彎刃,但其主人卻是身板直挺,將之直指柴市門前的宋翰一行人。
“這些年,我學了武,吃了苦。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日還要上山砍柴。
分明我煉肌有成,千斤之力,一日能伐之木,勝過往昔十倍。
可賺來的錢,除卻練武所需,每日吃喝進補,竟不比從前未曾習武之時多到哪去。
而坐在柴市裡的管事們,甩手將生意交給夥計打理,每日便有源源不斷的進賬。
什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那是我們這些山裡人乾的事。
他們只需要按時吞服著養血丹,武道修為就能始終壓我們一頭,一邊還能夠極盡享受,做人上人。
為什麼?憑什麼?老子今天還就不幹了。
大不了,就如陸哥所說,重上大青山!”
“我也不幹了。”
又有一名樵夫站了出來,陸青陽打眼一看,居然是方才寄希望於曲東流站在他們那一邊的那個樵夫。
此刻,這名樵夫咬緊牙關,顫著身子,卻還是拔出了自己柴刀,直指宋翰一行人。
“但凡今天,曲東家願意出來說兩句好話。
但凡今天,柴市能夠讓一分利給我們。
我一定是第一個放下柴刀,歸順投降的那個。
可就連這一點小小的希冀,我也得不到。
沒有任何安撫,只是一味的打壓,說著荒謬至極的話語,否定著我們的價值。
樵夫怎麼了?你們這些柴市裡光鮮亮麗的管事,曾經不也是樵夫?
可怎麼在現在你們的眼裡,沒有了柴市的樵夫連柴火都賣不出去了呢?
說到底,你們是把柴市今日之輝煌悉數歸結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我們這些樵夫,你們是打心眼裡看不起。
可在陸哥眼裡,我們這些樵夫,就是柴市。
我要是再看不清跟誰,那就是真個無藥可救了。”
隨著這兩人站了出來,越來越多的樵夫拔出了手中的柴刀,他們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沉默不語,可手中的兵器,就足以代表他們的態度。
孫泉見狀,也是不由地心潮澎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青陽居然真的能夠將樵夫一脈整合一心。
雖說在場的人並不是大青山上所有的樵夫,八百里大青山,養活了上千名樵夫,這才能供給十萬戶的黎縣縣民與數量毫不遜色的山民。
可這些樵夫,都是各個山頭樵夫的代表,至少都是煉肌修為,異於常人,才能夠各自讓一個山頭的樵夫信服。
他們悉數信服,基本上九成的樵夫,都會跟著去幹,所以說是統合了樵夫一脈的力量,也不為過。
要知道,這是連孫羆都做不到的事情。
若是當初孫羆能夠做到這一點,說不定曲東流真的會讓利一些給這些樵夫。
畢竟,沒有柴刀十八路的完整版,孫羆乃至以後的樵夫一脈,除非蹦出個真正的妖孽。
否則,修習一門不合秉性的武學,是怎麼也不可能大成,直入煉皮武師之境的。
這種情況下,讓利一些,並不會動搖曲東流的地位。
‘或許,是因為父親太獨了,他選擇一人對抗曲東流的壓力。
可修習不合秉性的武學,他始終不是曲東流的對手。
就算是撕破臉皮,也只是讓樵夫們被壓榨的輕了少許。
而陸青陽,卻選擇了尊重他們,認可他們,所以才能夠聯合他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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