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這個是真的,你或許見過。”
阿依洛當然見過!
看到賀蘭舟的證件,阿依洛用一種很複雜的目光看了過來,賀蘭舟有些驚訝,這個老婦人的心思有點難猜。
從見到他後這個老婦人已經轉變了好幾種神色,她的內心相當複雜。
或許這些年她並不是完全被圈禁的,而是她自己願意被胡三海圈禁在此。
那麼這就有一個問題,她或許不會指證胡三海。
想到這賀蘭舟收好證件,站起來:“如果你想知道,我就拜託這邊的公安和你家鄉的公安對接,如果不想,就當我沒來過。”
阿依洛思索了良久,問:“代價呢?”
賀蘭舟:“你不是猜到了嗎?”
幾秒之後阿依洛才再次開口:“他手段狠辣,你這麼年輕,不是他的對手。”
賀蘭舟可不信,胡三海一個盜墓走私國家文物的罪犯,他還打不過他?
想是這麼想,賀蘭舟沒有說出口:“如果你願意提供相關資訊,可以去五條巷的派出所,找翟所長,胡三海這陣子都不可能有時間來棲雲埔。”
說完賀蘭舟就離開了,不帶猶豫,阿依洛摸著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串木珠,喃喃自語:“他的話,我能信嗎?”
會不會讓她陷入另一種境地。
轉念一想,她都快七十了,其實無所謂了吧,阿爸阿媽估計都不在了,哥哥姐姐比她大,想必也已經離開人世,只有那個孩子,估計還活著,還有她爸爸……
阿依洛回了房間,又拿出了那本本子,保養得宜的手撫摸著上頭的照片,渾濁的眼睛裡全是思念。
賭一把。
大不了就帶著遺憾死去,她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阿依洛合上本子,彎下腰緊了一下鞋子,去追賀蘭舟。
她想要她總得為自己爭取一下。
哪怕只是家鄉的訊息,她也想聽一聽。
這麼多年過去了,人,應該都不在了吧。
阿依洛的神情有些恍惚……
另一邊,翟谷華和賀蘭舟分開後就回了派出所,讓所裡負責結賬的人給了村民一點辛苦費,就把那個男人弄進了審訊室。
最開始男人左顧言他,翟谷華就陪他天馬行空隨便聊,直到男人口乾舌燥:“沒水喝?”
翟谷華:“我怕打斷你精彩的故事。”
半個小時後,男人交代完畢,翟谷華的手下做了詳細的筆錄,遞給翟谷華看,翟谷華點頭:“你用你身上的血按個手印吧。”
翟谷華收起筆錄,提醒了男人一句:“如果你之後推翻這次的口供,判刑上對你會非常不利。”
男人點頭如搗蒜:“同志,我清楚,我絕對不會翻供,我知道我這次一定會被判勞改,我不會怨恨,這些事我確實做了,必須給苦主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