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煉出來的三個溪囊已經全被對方殺了!”
河神拍打著肚皮,大手比矮山上三仙館的門板還大,橙黃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無壽,崔阿公的話讓他也有些驚訝。
按道理若是溪囊不敵,崔阿公該早點召喚自己才是,崔阿公活到這把年紀,不是個蠢笨的。
那就說明這大神官,以出乎崔阿公意料的方式,快速的將三個溪囊殺死了。
但他卻在這個少年大神官的身上聞不到一絲死亡的味道。
連剛剛死去的溪囊氣息也嗅不到半點,好似被什麼東西生吞活剝了一般。
審視一番,河神正想開口,就見身前的這個少年大神官,噌的一聲抽出了挎在腰間的法劍。
李無壽實在有些厭煩這樣絮絮叨叨的溝通,剛剛耐著性子與崔阿公交流,是為了讓他將河神叫來,如今叫來了還囉嗦什麼?
殺了了事!
至於能不能殺的了?殺不了再跑就是。
心念一起,陰陽脈絡中的涓涓細流驟然暴動起來,磅礴的陰力被抽離,匯入劍身之中。法劍驀地綻放出幽光。
李無壽腳步一點,人已躍至半空,提劍而立,凌空就是一斬。
崔阿公神色劇變,就地一倒向著一側滾去,儘管這一劍並非衝著自己而來,但那股子鋒芒卻給崔阿公帶來了死亡的感覺。
“好膽!”
河神滿是橫肉的面龐一冷,這大神官如此不將自己當回事?一點禮數也沒有,還真當城隍能護佑的了你了?
半隱在深潭下的魚尾猛的帶起一抹狂濤,浩蕩的水汽,匯聚在身前,形成一道水光幕布。
厚重的神魂之力同時離體,滲入其中,一瞬間幕布變得粘稠起來。
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區區一個大神官,縱然有幾分本事,但他才修煉幾天?哪怕再天才,他的陰力,又如何與脫胎換骨的自己比較?
“來!就讓本神教教你做人的禮數。”
河神肆意的一聲怒吼,肅殺的劍光與河神身前的水光幕布終於撞在一起。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了幾個溪囊就嗯?什麼!”
幕布與劍光相接的一瞬間,河神話還未說完,面色驟然大變。
因為他發現自己凝結的幕布,與對方劍光相比,脆弱的如同一張草紙。
原本附帶的泥沼之力,也被對方的劍光乾淨利落的擊潰。
哪怕這幕布是他倉促間召集而出,但對方的陰力是否太過純粹了些?
“嘶~!是這把劍還是?啊~!”
河神一聲慘叫,來不及細想,破開幕布的劍光,直接斬在他碩大的肚皮上。
恐怖的力道,直接將河神的肚子剖開,內裡的黃白之物瞬間漫溢而出,鋪滿整片黑潭。
“你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