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目這話喊的很急
因為他怕喊得慢了,李無壽高舉的那一劍就斬了下來。
卻不想這聲認輸在他殘餘的神魂之力的加持下瞬間響徹兩岸。
看到對岸突然沸騰起來的民眾,六目也是面色難看,這一次自己的臉丟大了。
但他真的不想接那一劍,自己此刻可不在血佛寺駐點的佛堂內。
自己結丹在即,剛剛那一劍已經讓他的神魂出現了一絲損傷,若是再受一劍,他擔心自己結丹的事宜還要再往後推遲。
這種關乎道途的事,他不想賭。
這一次是他大意了,打心底裡他其實就沒把李無壽放在眼裡。
月餘前對方自不量力的用吞魂之影吞下自己的血陽之氣,在自己的佛堂前疼的滿地打滾。
月餘之後對方就華麗轉身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了?
哪怕是出身血佛寺的六目,也對這種修行速度側目不已。
聽說這李無壽與武神官一般,可以吞魂。那這又吞了多少魂?不要命了?
六目想不通,一開始他只是在警惕城隍法劍,但轉念一想,哪怕這法劍中還封存著城隍之力,城隍應該也不會將力量用在他身上才對。
事實確實如他所想,這李無壽一直沒有使用城隍力量的跡象。
但是他也沒想到,李無壽能夠借用這些小神官的陰力,而且居然可以同時借用兩隊人的力道。
這李無壽對靈力的掌控這麼強?
六目很不甘,但他沒有辦法,用自己的道途去賭一口氣的蠢事他做不出,也不願做。
李無壽持劍而立,望著一臉憤怒的六目,劍身上閃著幽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緩緩說道:
“哦~?原還以為今天能學習一下血佛寺的規矩的。”
六目面色一變,這話六目當然聽懂了,方才在李二牛家的院子內,被李無壽踩死的那個灰袍僧就說過這話。
自己當時就已經在場了,只是離得比較遠,加上李無壽太過果決,這才沒有時間阻止。
說起來六目還是察覺到李無壽來了後,才跟著一起到了李二牛家的院子。
只不過如今看李無壽的樣子,對方是早就發現自己了?
這麼說對方是故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殺了血佛寺的僧眾?
六目面色鐵青,心中的憤怒難以遏制。
一個剛翻了身的泥腿子,安敢如此羞辱於我?
咬了咬牙,六目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血佛寺的規矩自有血佛寺學習,大神官只要學好城隍廟的規矩就好!”
李無壽笑意不減。
“六目大師早如此明事理多好?我早說了,那二目僧竭澤而漁,違反城隍廟與血佛寺的約定,罪該當誅,我是為了血佛寺的聲譽啊!”
“多謝大神官助力,回去後我自會做好約束,若是沒什麼事,貧僧就先行告退了!”
六目冷著臉,快速說道,這實在待不住了,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揮拳打在那張笑臉上。
“六目大師這就走了?”
“大神官還有何事?”
“李二牛一家深受迫害,血佛寺慈悲為懷不應該補償嗎?”
六目面龐不自覺的抽搐幾下,但還是咬著牙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扔給李無壽。
“這裡有培元血丹三枚,足夠李二牛一家固本培元了。”
李無壽伸手接過,卻搖了搖頭:“這李二牛一家我是要接到正城的,他一家本好好的,固本培元只是恢復如初罷了,放離南城才是賠償,大師覺得呢?”
說完的瞬間,那瓷瓶已被李無壽塞回了胸前。
六目眼角直抽,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糾纏,快了結吧!
“就依大神官所言!”
說完一揮衣袖就要離開,卻聽耳旁再次響起那道讓他極度生厭的聲音。
“六目大師等等!”
六目豁然轉身,怒喝一聲:“李無壽,你別太過分!真當我怕你?”
李無壽的笑意斂去,頗為認真的說道:“我只是提醒六目大師一句,不要再違反城隍廟與血佛的約定,記住了!往後血佛寺不得同時種植多個血肉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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