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崩塌聲還在持續。
但一閃而過的血色劍氣,卻連痕跡也開始消散。
兩岸燈光和月光,重新明亮起來。
桃先生和他那人頭師兄,此刻一動不動,下一秒身體開始破碎,當真是應了那一句‘骨枯髓沸’,就彷彿骨髓之內被灌了白磷,瞬間爆燃,卻又沒有明火,只有煙霧湧出發出呲呲響聲,伴隨著一股股惡臭撲面而至。
“師兄,救我”桃先生面目驚恐,下一秒卻是七孔冒煙,面孔突然塌陷,如蠟般消融。
他到死都不知道,此刻,他那位師兄也是自身難保。
胸口那人頭,之前剛好被血劍劍氣斬過,這會早就腐爛溶解,發出某種恐怖的嘶吼和慘叫聲。
“啊,我不甘,不甘啊,血劍.”
沒說完,整個人破碎倒地,最終在濃煙噴湧下,化作一地血水。
這般死法可謂恐怖至極,頭一次見的人不用說,已經是嚇的說不出話來,而就算過去曾經見過的人,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下一刻,幾道若不可見的流光,似螢火流星從血水中飛起,衝入那邊劉平的身體當中。
惡鬼面具上的鬼火,此刻縮成針眼一般,偶爾飄忽,觀之慾滅。
那邊,劉平強撐著站立。
剛才那一劍,耗費了他幾乎所有的氣力,若不是擔心妹妹,他怕是早就暈厥倒地。
此刻,劉平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鬼面生這個面具。
那種威脅和兇狠,不加掩飾。
“你動我妹妹,我也讓你神魂俱滅!”
這一句話,劉平是咬牙說出來的。
“誤會,都是誤會!”鬼面生的聲音立刻飄出:“而且,天大的冤枉,你問你妹妹,你問她,是她主動找我的,而且若不是我幫她,她能一路追來?丫頭,你快和你哥解釋解釋”
剛才那一劍,對鬼面生的威脅和震撼太大了。
它現在根本不敢再冒險,例如,佔據劉淑丫頭的身體,然後給劉平開膛破肚啥的。
血劍能斬那一對師兄弟,自然也能斬他。
“小淑?”劉平問了一句。
劉淑立刻開口:“是的,哥,面具叔叔說的沒錯,你被突然抓走,我和二哥擔心的不得了,當時我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劉平看向遠處,而鬼面生也立刻開口:“有人來了,劉平,你說如何?”
“你們先走,小淑,脫險後立刻回家等我,面具和衣服都藏好,快走!”
時間緊迫,劉平也顧不得別的。
劉淑自然也知道輕重緩急,當下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她剛翻過那邊河岸護欄,身形沒入黑暗,這邊就先後有幾人落下。
帶頭的,一男一女,衣著相似,卻是各戴一個面具,女戴兔,男戴狗!
兩人明顯是看到劉平,又扭頭,看向那邊還冒著煙的屍體。
而劉平此刻咣噹一下,摔倒在地。
他剛才完全是在強撐,所表現出的強硬,也只是在演戲,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連續兩次施展‘血髓劍’。
不過那一次‘拔劍殺敵’,對劉平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他感應到了劍,可以驅使,自然,也可以隱藏。
而且隱藏的手段,比過去那種被動的情況,要高明數倍不止。
此刻他做好隱藏,人已是在昏迷邊緣。
只聽到似有人說:“這人怎麼了?那過界的邪門高手呢?”
“地上冒煙的怕就是。”
“死了?”
“方才逃走的那人,身披黑氅頭戴鬼面,應該就是鬼面生。”
“追嗎?”
“不追了,通報總局,讓虎、馬、龍、牛四生肖其中之一來,方才那驚天動地的劍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髓劍’,怕也是鬼面生施展出的,過界的邪門高手你我二人尚且能應對,但得了血髓劍的鬼面生,追上又能如何?”
聽到這裡,劉平終於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空氣裡都是中藥和消毒水的氣味。
是在醫院。
床邊,是弟弟劉安,還有妹妹劉淑。
看到劉淑安然無恙,劉平鬆了口氣。
“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劉淑上前,同時給劉平打了個‘一切安心’的眼神。
劉平點頭。
這時外面進來幾個人,帶頭的還是個熟人。
異界管理局那位副組長,眼鏡妹沈萱。
她進來的時候,笑眯眯的,彷彿和劉平很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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