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看到上次打傷你們的人了?在哪?”焦文海問道,那小弟裹著繃帶,看得出,手臂斷了。
對方伸手一指,指的是站在劉平後面的喬仔。
“就是他,他當時就在場,我們十幾個弟兄過去,本來就要端了對方的場子,結果,這小子叫來一個高手,把兄弟們打的半死,焦爺,這事兒您得給兄弟們做主啊。”
喬仔一聽,面色一變。
“動手的是誰?”焦文海問。
“當時對方戴著摩托頭盔,看不清樣子,咱把那小子腿打斷,一定審得出來。”小弟咬牙切齒。
“那還等什麼,動手!”焦文海感覺,自己應該給對方一點壓力,那就從這件事做文章,他話音剛落,身後就衝出幾個窮兇極惡之人,朝著喬仔撲過去。
周圍常六的人,居然都不敢阻攔。
眼下這形勢,傻子都能看得出常六這邊已經是處在劣勢。
如果因為這種事動起手來,得不償失。
喬仔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的幾個兄弟也是一樣,當下就要火拼動手。
劉平也一樣啊。
他怎麼可能看著喬仔被人打斷腿?
當即起身,抬手一巴掌,將衝過來的一個人打翻在地。
“媽的,找死!”那邊有個鍛體二階的高手一看,立刻上前,抬腿就踢,看得出,腿法不差,鞭腿直接衝著脖子過去,剛勁帶風,這要是踢中,直接暈過去都是輕的,嚴重的直接踢死都是常事兒。
劉平卻是在對方起腿的時候,就先一步上前,來了個‘頂心肘’。
砰!
這人直接飛了出去,倒在五米開外,若不是撞在牆上,可能還會往後滑溜好幾米。
再看,口吐白沫眼睛泛白,暈的徹底。
“焦爺,就是他,上次也是用的這一招,我那兄弟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之前那小弟立刻認出這一招頂心肘,直接叫嚷起來。
焦文海眉頭一皺。
他本身是鍛體三階的武道修為,自然眼光毒辣,看得出動手這人實力不差。
實際上從進門後,他就注意到對方了。
敢坐著,明顯在常六那邊地位不低,本來他就打算一會兒主動找對方的晦氣,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主動跳出來。
“好,太好了,常老大的男人,該不會就是你吧?便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焦文海說完,猛地撲過去,雙掌驟然泛起烏光,骨節爆響如炒豆,一式“黑沙蓋頂“當頭劈下。
轟,掌風似泰山壓頂。
劉平後撤半步,掌風擦過鼻尖,竟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寸深掌印。
啪一聲,地板碎裂,碎石亂飛。
“躲得倒是挺快!”焦文海冷笑,第二招已是攻出,劉平旋身下沉,單手抓著大理石板鋪的茶几,居然是隨手一抬,便將這百斤重物掀起丟擲。焦文海冷笑變招,雙掌如推磨盤橫拍,“砰“地擊碎石板茶几,周圍的人嚇的四散躲避,而碎石紛飛間,劉平突然猱身近前,二指直取焦文海腕間神門穴。
同為鍛體三階,身法武學,劉平明顯更全面,以巧破力,瞬間佔據上風。
焦文海嚇了一跳,急轉“黑沙捲浪“,烏黑掌影化作漩渦,看不清軌跡,彷彿怎麼都避不開。但劉平卻似游魚,順著掌風空隙切入,如遊蛇撕咬般反手扣住對方脈門。
“壞了!”焦文海驚駭,念頭剛起,一股渾厚的內勁已經是順指打入,他手腕一麻,整條膀子立刻就使不上勁了,而他心中驚駭更盛,卻是因為他手腕神門穴就是黑沙掌的命門。
對方居然知道這個隱秘。
“你說,好好的你惹我幹什麼?”劉平皺眉說了一句,就要一指破了對方氣海丹田,當然,他現在的功力還廢不了對方武功,最多就是讓其受傷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但這個節骨眼受傷,那焦文海面子裡子都不用要了。
“傷我師弟,找死!”那邊焦文海的師兄見狀,爆呵一聲,一步上前,抬手一掌拍過來,這一掌不似焦文海那般聲勢浩大,卻要更陰險歹毒,藏著暗勁,碰一下非死即傷。
劉平肯定是擋不住,對方應該是化息二階,實力比劉平高了太多。
但,劉平有後手。
“保你半年!”他突然喊了一句。
眾人不明所以間,一人突然擋在劉平面前,閃電般扣住焦文海師兄的手腕,這恐怖的一掌居然是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拿捏化解,但這還不算完,這人手輕輕一扭,咔嚓一聲骨斷,震的在場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
焦文海師兄睜眼欲裂,眼神內盡是恐懼,表情痛苦異常,只是還沒來得及哀嚎和說話,就被對方一指,隔空點到額頭。
砰~
一道肉眼可見的寒氣四散崩開,屋子裡憑空冷了好幾度,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甚至,那人纖細手指間有冰凌雪花飄落。
那響聲似悶雷。
那個現身就鎮壓全場,焦文海稱之為師兄的黑沙掌強者,此刻七孔溢血,倒地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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