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費倫當學徒

第215章 暴動

“是誰把羅伯特這個傢伙放出去的!”稽查處處長懷特看著身前這幾個低頭的隊長怒拍桌面:“已經到手了的要犯居然還能溜走,大小姐直接怒噴我們稽查處全是吃乾飯的,你們對得起自己那每月一千金的薪資麼!”

幾個隊長臉色難看,一隊長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大人,人是我手下去抓的,按照他們的報告,人已經快要押回門口了,結果來了議會的人帶著議員的令牌把他帶走,說是要給父親們審問。結果誰知道這傢伙轉眼間居然又回到了遊行隊伍裡,這絕對是有人在坑我們啊處長。”

懷特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冷汗直冒,趕緊問道:“那人是誰帶來的,拿的是誰的令牌?”

“..這兩個人完全不知道,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忘了。”一隊長哭喪著臉:“這絕對是中了暗示術,大人我們密探可都是有豁免披風的啊,這絕對是有人在針對我們。”

懷特拿出傳訊寶石,一臉恭維的頻頻點頭,在傳訊掛了後轉而怒道:“他媽的,那些普通密探實力平平,你們就不會親自去?我們現在已經要成為這場潛在暴動的第一責任人,如果真出了事情轉變為流血事件,你們還有幾個人能穿著這身威風的皮甲領著高昂的津貼?你們可真是好日子過慣了!”

幾個隊長心知這位領導怕是被大小姐、也就是那位風暴之女罵的夠嗆,全部低下頭不敢說話,而懷特此時已經雙目赤紅,原本以為這可能只是一想學生不滿的作亂,但風暴之女的話卻讓他墮入深淵。

哪怕他可以咬咬牙把這黑鍋背下,但這哈魯阿哪裡還會有他的容身之地,到時候能帶著家人和罵名離開或許都是最好的結果。

這讓他不禁恨意大漲。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是,密探的名聲不好,這裡有不少人也習慣了手腳不乾淨。

但對於內部的這種紀律問題,不管道歉罰款還是將其開除都是解決辦法,這憑什麼就要把暴動的黑鍋背在他身上?

這些學生鬧事根本原因還不是你們這群法師一拍腦袋就要額外收稅,我們密探做這種事完全是協助工作並且還額外新增了不少工作量,現在沒有功勞反而要被一腳踩死.

這他媽是什麼道理??

沒等懷特發洩完心中的怒火,一名密探敲響了房門,在得到允許後推門而入,看到這場面心知不好,只好快速把要聞說出:“大人,警衛局派人來說他們的人手不夠,那遊街的人群已經開始向著議會前進,希望我們加派人手,不要讓這些人冒犯到父親們的威嚴.”

“沒看到我在開會討論方案嘛?再說我們出不出動什麼時候要這群黑帽子管了?”懷特冷笑,他現在不出面已經快要成為第一責任人,這種屁事要是摻和進來那還能有自己的好?

到時候怕是連給議會謝罪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可以找個歪脖子樹盪鞦韆保家人平安了。

“告訴他我們正在忙著稽查處的事情,還有讓這座城市保持穩定從來也不是稽查處的事情。我這麼做到時候別人舉報個越權,那到時候責任算誰的?”

聽到報告的人心中明瞭轉頭就走,可還沒等懷特喝口咖啡捋順思路,辦公室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懷特面色陰沉,正想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聯絡員,卻驚訝的發現來的人居然是一個穿著學徒法袍的少年。

“你好懷特處長,我是這次事件的特派員伊雷內·杜邦。”少年穿的極素,除了那寬大的灰色法袍基本只有一個耳環作為裝飾:“這是我的證件和令牌,請麻煩稽查處配合我的命令。”

“哦?”聽到這話辦公室的眾人無不把目光看向那個少年,目光中有些吃驚,而懷特在看到那令牌時頓時心中明瞭。

這絕對不是假貨。

就算真有人敢假冒議會特使,又哪來敢來稽查處這麼做?

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不過懷特卻有些遲疑,自己到底是該怎麼配合這個特使,是直接聽對方的命令還是敷衍一下就行?

“不好意思特使。”懷特決定用自己以往的經驗做事:“事關重大我需要請示上級,請你少安毋躁”

“隨便。”杜邦自來熟一般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壺,直接坐到客位給自己斟了一杯:“事關重大想得到請示這總不是錯的,畢竟哪怕脖子上已經套上了絞索,但腳下的梯板不是還沒掉不就代表還有希望嘛。”

懷特臉色有些難看,心知對方是罵自己死到臨頭還搞這些,但這種事情不請示怎麼能行?

給領導背黑鍋可是一樁難事,確實有人在事情擺平後得到火速提拔,但有的時候哪怕認罪認罰,喜提鋼手鐲剛進牢房就自殺的事情,他這個密探頭子見過的可不要太多。

但讓懷特心驚的是,他這次的傳訊符石卻沒有被大小姐接起,對面分明是對方侍女長的聲音:“抱歉懷特處長,索拉卡小姐被通知開會去了,她好像忘記了符石,有什麼事情要彙報麼?”

懷特聽到這話頓時宛如失了魂魄,尷尬的笑道:“沒,沒有,只是我不小心按錯了,麻煩你幫我代大小姐問好.”

傳訊符石這東西沒有日子也一樣過,可一旦擁有,誰又能抗拒隨時能聯絡到親朋好友上級下屬的強大道具呢?

看來,他怕已經是一名棄子了

想到這裡,懷特一屁股坐在身後那舒適的皮質沙發上,宛如離開了水一般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仍然感覺上不來氣。

哈魯阿從來不缺少能人,就說他手下這些隊長,其中就不乏等級就高於他的。

這要是真被扒了皮,那想再崛起有多困難?他已經不知道這些年遭受了多少冷眼,給別人幹了多少髒活,這皮一旦被扒,丟的怕是他的小命

這到底該如何自救

“懷特處長?”杜邦側過頭,笑容親切宛如清風:“你得到通知了麼?”

“啊?”懷特拿出手帕擦著剛才額頭上出現的汗珠,快步來到杜邦身前笑容滿面,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換了張新手帕幫少年擦拭桌上那晶瑩剔透的水晶杯。

“哈哈,這種小事怎麼能麻煩上級,作為下屬那可要為上級分憂,時刻都把責任扛在肩上.”

“很好。”杜邦滿意的點了點頭:“哈魯阿就缺乏你這種有擔當的人才,如果各級都像處長這般赤誠,那我想很多麻煩完全都是可以避免的嘛。”

“大人您說笑了,這本就是我等的職責所在。”懷特被這讚美誇得好像有些找不著北,這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在杜邦面前謙遜的好像一個身寬體胖的小學生:“請問一會我們..?”

“初步計劃已經設計出來了,當然,具體能做到什麼地步,這件事擴不擴大還是要看各位執行如何。”說到這裡杜邦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還是要拜託諸位啊。”

懷特聽到這裡頓時身體立直,行了一個軍士禮:“請特使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見自己處長都如此表態,幾名隊長也站直了身體舉起自己的右手:“忠於議會,忠於哈魯阿!”

這群王八蛋居然把議會放前面.

杜邦低下了眼眸,端起了自己杯中香濃的咖啡,一飲而盡。

——

熾烈的陽光逐漸變得溫柔,雅拉赫的銀白色尖塔下的陰影如巨獸一般匍匐在街道四處。

30碼寬的路面上,水晶燈柱已經充能完成,這些被設定好的魔法裝置因為人群過於洶湧而自動點亮,為遊行的人群鍍上一層冷光。

幾個小時的抗議讓他們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不過那些畏縮不前的警衛卻賜予了他們壯大前進的勇氣,而經過不斷發展壯大的人群,他們手中那原本簡陋的木牌已經換成了帶著魔法紋路的奧術符文牌,經過擴音術的他們的聲音已經可以突破十幾條街道。

不少商鋪已經關門,許多人在二樓三樓處開啟窗戶看著這怕是百年都從未發生的景象嘖嘖稱奇。

法師之國的法師學徒居然發生抗議,這可真是太稀奇了。

“喂喂,你們看那些骷髏僕從。”一個人看著那在隊伍前方的幾十個骷髏,在它們的脖子上掛著牌子,上邊寫著《這是連續熬夜的法師學徒》:“這些學徒真這麼辛苦麼?”

另外一個拿著酒杯的壯漢對此嗤之以鼻:“擔心他們?人家抄2張卷軸的利潤抵得上你一個月的薪水。”

“至此止步。”一個留著寸頭,肩膀上帶著象徵著中隊長兩顆銀星、胸前佩戴著伊達姓名牌的警衛來到抗議人群前方。

他面色冷峻全副武裝,在他身後是兩百餘名身穿鎖子甲的警衛。

他們的身上已經被施加了大量防護魔法,奧術的光輝在他們身上閃爍不停,手中的武器黝黑卻又帶有一絲彈性,帶著魔法抗力的盾牌閃爍著刺目的銀光。

“學徒們,議員們已經聽到了你們的呼喚,他們已經在商量解決方法,你們現在應該回到學院好好讀書!”伊達大漢的嗓門本就洪亮,在加持了擴音術後簡直如同虎嘯:“你們都有著光榮的未來,千萬不要做傻事!”

“不為自己爭取合法也應得的利益才是傻子!”暴龍此時騎在一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母馬身上,不過即使如此也是隻聽其聲不見其人:“我們是在爭取自己應得的東西,你憑什麼說我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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