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飲完合巹酒後,趙晗見自己滿身酒氣,決定先去沐浴更衣,否則等會洞房花燭夜的體驗感,難免要大打折扣……
彩簪從女使手中接過食盒,輕聲道:“姑娘,用些點心吧。”
華蘭撫了撫早已飢腸轆轆的小腹,拈起一塊茯苓糕,慢條斯理的送入口中。
等趙晗沐浴完回來。
彩簪和翠蟬相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退出廂房,順帶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華蘭羞紅臉頰,看著緩緩貼近的趙晗,一時間躲也不是藏也不是。
只得閉起眼睛,朱唇微抿,一副任君採擷的嬌羞模樣。
感受著唇上突如其來的溫熱,華蘭只覺得渾身一顫。
就在這意亂情迷時,她突然想起一件東西,忙伸手指了指放置貼身物件的嫁妝箱子,“官人,等等……”
趙晗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眼中滿是疑惑的將嫁妝箱子開啟。
又按照華蘭的指示,取出一個錦緞包裹。
“劉媽媽說,這個要在今晚給官人看。”華蘭聲若蚊吶,一向以端莊溫婉自持的她。
此刻卻低垂著眼簾,別說耳尖,就連脖頸處都浮現出淡淡的粉色。
看她這副模樣,趙晗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
他故意裝作不解,慢條斯理的解開錦緞包裹,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連線在一起的小人。
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娘子放心,我還是懂一些閨中之樂……”
說著,他將包裹擱置在一旁,華蘭羞的將臉埋進錦被,溫熱的氣息逐漸遍及周身。
天旋地轉間,帷幔緩緩落下。
燃燒的紅燭“啪”一聲,爆了個燈花。
窗外,月色正好,隱約能聽到更鼓敲過三響。
——
另一邊,積英巷,盛府。
府內各處燈火通明,王若弗因捨不得華蘭,正悶悶不樂著。
盛紘不想去觸眉頭,本準備尋衛小娘說說話,不曾想卻被林噙霜遣人截胡。
林棲閣內,沉香嫋嫋,燭影搖曳。
林噙霜端坐在古琴前,一身桃粉色錦裙,臉上略施粉黛,盡顯嬌豔柔美。
一曲《鳳求凰》自她指尖流淌而出,時而纏綿悱惻,時而熱烈奔放,勾人心絃。
一曲畢後,琴音嫋嫋未散,盛紘忍不住眯眼嘆道:“燈下看美人,月下看花,又有美曲助興,別有一番風情呀!”
林噙霜來到盛紘身側,眼波微轉,唇角含笑,嬌嗔道:“紘郎,奴婢已經老啦~”
盛紘搖頭道:“胡說,哪怕再過個幾十年,霜兒在我心裡仍舊是當年,那個讓我一見傾心的美人。”
“可奴婢瞧著,紘郎近日倒是常去衛妹妹院裡,還以為紘郎已經忘記奴婢了呢。”
林噙霜說話間,指尖在盛紘的掌心輕輕畫著圈,語氣中三分委屈七分醋意。
盛紘握著她的柔夷,“怎會,你與恕意一個溫婉似水,最是善解人意,一個嬌媚如花,總讓我魂牽夢繞。”
“那大娘子呢?”林噙霜眨了眨媚眼,笑意盈盈的看著盛紘。
盛紘輕嘆一聲,神色略有些複雜。
“她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來的正頭大娘子,若能把她脾性改改,倒也不錯。”
盛紘和王若弗成婚後,倒也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時候。
只是王若弗脾氣日益見長,還總仗著孃家對自己頤指氣使,偏又遇上了林噙霜這個蜜罐子。
一番甜言蜜語,又親手為盛紘奉上一盞新沏的茶水後。
林噙霜開始進入正題,柔聲道:“紘郎,瞧著大姐兒今日出嫁,八抬大轎,實打實的十里紅妝,當真是風光無限。”
大周盛行厚嫁之風,嫁妝便成了家族實力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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