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朱曼娘哥哥朱貴的墳前,黃土乾燥,雜草叢生,根本無人前來祭奠過。
顧廷燁的臉色愈發凝重。
石頭撓了撓後腦勺,開口道:“哥兒,我怎麼覺得這墳頭好像比先前矮了許多……”
“你確定?”顧廷燁側目望著他。
石頭點頭如搗蒜,畢竟朱貴的墳是他親手堆的,腦中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趙晗眼下精光一閃,輕聲道:“不如刨開看看,保不齊今天能另有收穫。”
顧廷燁沉默不語,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
不多時,朱貴的墳被刨開,當棺材板掀開的剎那,顧廷燁瞳孔驟縮,臉色陰沉。
“怎麼不見了!難……難不成朱貴詐屍了!”
石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家哥兒。
顧廷燁則緊握雙拳,額頭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著。
“好個祭奠兄長,我倒要看看,她兄長究竟在哪!”
入夜,甜水巷,小院內。
朱曼娘打扮格外的嬌豔,帶著一身甜膩的脂粉香氣,款款來到顧廷燁身後,力道恰好的替他揉捏著肩膀。
顧廷燁端坐案前,面色如常的翻動書頁,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
故作不經意的問道:“曼娘,你今日去祭奠令兄,可還順利?”
朱曼娘手上動作微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即柔聲道:“託二郎的福。”
“一切都很妥當,只是一想起兄長,心裡總是難受得緊。”
“二郎,你什麼時候能帶奴家侯府拜見侯爺和秦大娘子。”
“下次再回來,只怕就是後年秋闈結束了。”
朱曼娘自然不甘心只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她想要的,遠不止顧廷燁手中的銀錢,還有寧遠侯府大娘子的尊貴身份。
顧廷燁皺了皺眉頭,冷冷道:“曼娘,當初你執意跟隨於我時,可從未提過要進侯府的事。”
“二郎這是嫌棄奴家了?”
“奴家只不過在想,若是往後我們有了孩兒,我做外室無妨,可他……豈不是也要跟著抬不起頭來?”
朱曼娘聲音嬌柔悽切,為了拿捏住顧廷燁,她日夜都在都盼望著能得個一兒半女。
只可惜自己的肚子,至今都還沒動靜。
“曼娘,你可曾誆騙過我?”顧廷燁目光閃爍,直直盯著她。
朱曼娘扯了扯嘴角,下意識攥緊袖口。
今天她和顧廷燁說是去祭奠兄長,實則是偷偷給她那不成器的兄長送銀兩。
“沒有啊,二郎是奴家的救命恩人,若非二郎收留,只怕奴家早就……”
話音未落,只見廂房的門“砰”一聲被踢開。
趙晗負手而立,站在門口。
石頭跟在他身後,手中還拎著個畏畏縮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子。
此人,正是朱曼孃的兄長朱貴。
“二哥兒,趙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說這朱貴既是個賭鬼,這會兒定在賭坊裡貓著。”
“果不其然,被我們在東門賭坊裡逮個正著!”說罷,石頭將朱貴重重往前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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