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訊息最為靈通,趙晗攜家眷入宮,還得娘娘賞賜一事很快便不脛而走。
皇城腳下,兗王府內一片肅殺。
惴惴不安多日的兗王得到此訊息後,頓時有些按捺不住。
一個外臣,即便有些才幹,可官家對他的重視,未免有些過了。
他要練兵便練兵,還從內藏庫中撥款……
兗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
當即叫來幾名身穿勁裝的下屬,沉聲道:“爾等速速前往揚州一趟!”
“務必要將趙晗的身世打探的清清楚楚,上至祖上三代,下至他府中的奴僕。”
“一個都不準漏掉!”
下屬們領命後,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兗王府。
兗王望著皇城的方向,緊握雙拳,自顧自道:“趙晗……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至於邕王,他近日頻頻被官家召入宮中,要麼在垂拱殿議政,要麼福寧殿飲茶論道。
每每在宮門即將關閉時,才匆匆離開。
自以為儲君之位,已是囊中之物的邕王。
對於趙晗,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個將來要俯首稱臣的臣子罷了。
今日,盛府,壽安堂內。
盛紘滿面春風,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女婿只略微一得勢。
不少同僚們聞著味兒就圍了過來,盡挑他喜歡的話去說,與前些時日的模樣大不相同。
而且如今驍騎營練兵一事如火如荼,就連英國公都拍著胸脯認定此事定能成。
這番轉變,叫盛紘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
王若弗臉上自然也掛著同樣的笑意。
她望著老太太,見氣氛正好,心中躊躇一番後,開口道:“母親,華兒前幾日告訴我,說想給晗哥兒物色個妾室進府。”
一晃華蘭與趙晗成親,已經將近半年,若後宅還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
那些個碎嘴的,指不定要在背後怎麼編排。
趙晗將來步步高昇後,莫說他自個兒要納妾,就是同僚們也會變著法兒往他府裡塞人。
與其到時候讓外人鑽了空子,不如由她這個岳母挑選個老實的送過去。
既保全華蘭名聲,也撼動不了正室的地位。
於是乎,王若弗又道:“我姐姐家中有個名叫康慧兒的庶女,模樣性情都是極好。”
“我知道母親向來不中意我姐姐,可她這次真是一片好心。”
“聽說華兒要張羅這事,她立刻就把幾個及笄的庶女都叫到我跟前。”
此話一出,盛紘和老太太相視一眼後,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
正在一側跟著房媽媽學女紅的明蘭嗅到堂內的氣氛有些不對,不著痕跡的從此處離開。
王若弗素來不善察言觀色,見老太太和盛紘沉默不語,只當他們在斟酌此事。
又迫不及待的補充道:“我姐姐說了,她家的庶女便是借十個膽子,也絕不敢越過華兒去。”
“便是先做個沒名分的通房丫頭,也是使得。”
聽到康家二字,盛紘不悅的擰了擰眉頭。
但這等後宅事宜,他不便參與過多,只好側目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將手中的佛珠“鐺”一聲擱在案上,沉聲道:“納妾可以,只是康家的姑娘不成。”
“這是為何?咱家與康家畢竟沾親帶故,知根知底啊。”
王若弗急得直搓手帕,畢竟她已經答應自己姐姐了。
老太太心裡跟明鏡似的,豈會不知王若與那點心思?
不過是見盛家得了乘龍快婿,眼熱想來分一杯羹罷了。
近四五年來,王若與已經不止在後宅一次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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