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盛維派人將這夥水賊送去當地巡檢司後。
在盛家眾人的道謝聲中,趙晗和顧廷燁也回到船上。
水面漸漸恢復平靜,耳邊只有船身劃過水面的輕響。
不多時,馮興的面色略有些凝重的來到盛維身邊。
“主君,方才我去檢查底艙,發現水賊弄斷了三根桅索,右舷船板也被鑿穿兩處,眼下務必要在碼頭停靠修繕。”
“若繼續出發,一旦遇上風浪,恐怕會有沉船的可能。”
盛維聞言,不由擰起眉頭,“那……那豈不是要誤了日子了?下月初一就是穆虞侯的千秋,紘老弟在信中幾次叮囑,壽禮定要在正日子送往穆府。”
他口中的穆虞侯是侍衛親軍馬軍都虞候穆梁,官職從五品。
當年和盛維盛紘二人都在令國公府的族學讀過書。
雖說後來他們跟著盛老太太回金陵就往來漸疏,可到底還是有幾分交情在。
今年恰好是穆梁的四十整壽,為了盛長梧的前途,盛維早已備下豐厚的壽禮只等日子一到送往穆府。
馮興跟隨盛維多年,也是看著盛長梧長大,心中自是牽掛他的前程。
左思右想一番後,他將目光放在不遠處白家的船上。
“咱們與趙公子剛好順路,不如主君帶著壽禮和兩位姑娘跟著他們行去往汴京,待船隻修繕好,我便即刻出發。”
盛維看了一眼靜謐的水面,心中權衡一番後,輕嘆一聲。
“也只好這麼做了,趕緊遣人告訴趙公子。”
說罷,盛維又親自前去將此事告訴淑蘭品蘭姐妹二人。
品蘭眨了眨眼睛,歪頭道:“爹爹,你是說咱家的船要沉了?”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呢,沒個忌諱。”
盛維說罷,連忙雙手合十朝艙外拜了拜,“等去了白家的船,你二人定要恪守禮數,萬不可像在自家船上這般隨意。”
淑蘭乖巧應是,品蘭卻扯著盛維的袖子晃了晃,“爹爹,你能不能讓趙公子教我射箭?”
“女孩子家家,整日不是騎馬就是射箭,就你這性子,將來真不知如何是好。”
盛維滿心無奈,只好扭頭將目光放在淑蘭身上,“淑兒,你多點費心看好這丫頭,別叫她失了禮數。”
“爹爹放心。”淑蘭莞爾一笑,抬手點了點品蘭的額頭。
很快,馮興踏著碎步匆匆而來。
“趙公子和顧公子派人回話說,等天亮後他們的船會停靠在最近的虹縣碼頭稍作補給,主君可在那時帶著姑娘們登船。”
盛維眉頭微展。
“好好好,趕緊把要帶往汴京的東西準備妥當,不可讓人家等咱們太久。”
一時間,船上腳步匆匆,女使婆子和剩餘不多的小廝忙的熱火朝天。
晨光漸起,天邊泛起魚肚白,幾縷金燦燦的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江面上。
虹縣碼頭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青灰色的石階蜿蜒入水。
待船隻停靠好,趙晗和顧廷燁二人走出船艙,立於甲板上。
盛維指揮小廝搬運完十多個木箱後,便帶著淑蘭品蘭以及四名女使婆子登上船。
淑蘭扶著女使月娥的手踏上甲板,藕荷色的斗篷被江風輕輕掀起又落下,在晨光中泛起珍珠般的潤澤,品蘭樂呵呵的緊隨其後。
“又給二位添麻煩了,等抵達汴京,我定親自設宴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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