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遼國參與進來,只怕連半壁江山都要陷入戰火之中。
“於閣老,你……!!”
身為武將,本就不善言辭,張輔被他這番話,氣得鬍鬚發抖,面目扭曲。
看著兩位老臣面紅耳赤的模樣,龍椅上,趙禎心中糾結萬分。
年年歲賜助長西夏威風,若再退下去,恐怕百年之後進了宗廟,也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可於炎的話又不無道理,大周邊軍靠著歲賜安穩度日,多年未經大戰,眼下又腹背受敵。
他這個官家,實在難吶!
思及此,趙禎目光不著痕跡的望向趙晗。
“趙侍讀,先前你獻策以價制價,在兩浙頗有成效,不知眼下,你可有何見解?”
面對趙禎的點名,趙晗心頭一顫,接著一顫的還有岳丈大人盛紘。
趙晗沉吟片刻,正欲出列上奏。
他餘光一瞥,只見盛紘正用笏板擋住半張臉,對著他連連搖頭,眼底滿是焦灼,生怕他吐出半個字來。
在盛紘看來,戰與和,這是朝廷一等一的要緊事,和他們這等微薄小官毫無干係。
行差踏錯一步,輕則貶謫遠州,重則萬劫不復。
這種時候,跪下來說個臣愚鈍,才是明哲保身的上策啊!
趙晗豈會不明白盛紘的意思。
但此刻官家垂詢,韓章、薛溥、海寧幾位老臣皆齊刷刷的看著自己。
躲肯定是躲不開了!
趙晗收斂神色,出列道:“臣以為,與其將銀絹填進西夏這無底洞,不如用之於軍,強我甲兵。”
戶部侍郎柴晉冷哼一聲,對趙晗的話嗤之以鼻。
“趙侍讀到底還是年輕,初入朝堂,這話說的輕巧,可做起來難吶!”
“你只知歲賜是無底洞,卻不知戰事一開,糧草轉運,盔甲器械,傷兵撫卹,城防修繕,哪一樣不要砸錢?”
趙晗聞言,握著笏板的手不由緊了緊,暗暗將此人的名字和長相記在心裡。
他目光沉靜,沉聲道:“整軍雖難,卻是釜底抽薪之計。”
“臣的確初入朝堂,對於軍政大事涉獵不多,卻深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道理。”
“臣以為,不如先派遣使臣,穩住西夏,為我朝爭取整軍時間。”
“命陝西路轉運使嚴查軍中老弱,裁汰冗兵,省下的錢糧盡數用於招募精壯士兵。”
“西夏善騎射,我朝唯有以騎制騎,方能與之匹敵。”
“臣可用一年時日,打造出一隻足以匹敵西夏的精銳騎兵!”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盛紘看著在大殿中央侃侃而談的女婿,驚訝的險些將手中笏板摔落在地。
只覺得頭皮發麻,兩股戰戰。
我的天爺啊!
一年?打造匹敵西夏的精銳騎兵?這海口也誇得太離譜了!
完了,完了,塌天大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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