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鄭駿年方二十六便已官拜河東路安撫使,駐守雁門關,是朝中少有的年輕將領。
次子鄭驍便是那位家世、人品、相貌俱佳的小鄭將軍,只是這會兒他還不曾從軍。
見趙晗臉上帶著疑惑,鄭老侯爺輕嘆一聲,苦笑道:“老夫年事已高,將來爵位自有長子承襲,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鄭驍這混小子。”
“雖說家中長媳待他極好,打小衣食住行無不照料周全。”
“可老夫這把老骨頭,終究盼著他能憑自己的本事搏個功名,將來封妻廕子,光耀門楣,也不枉這些年對他的苦心栽培。”
“原打算讓他跟著兄長,一道前往代州,在雁門關歷練幾年。”
“他偏想入殿下的驍騎營,已經苦苦哀求老夫多日。”
早在趙晗招募精銳時,鄭驍便想前來。
可當時朝局不明,鄭老侯爺擔心捲入其中,便將他攔了下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老侯爺一片苦心,孤尤為理解,只是入驍騎營不難……”
不等趙晗說完,鄭老侯爺拍著胸脯道:“殿下放心,驍兒雖是個不成器的,但這些年跟著老夫習武,弓馬騎射樣樣精通,更難得的是能吃得了苦!”
“便是讓他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也絕不會給殿下丟臉!”
見他這般誠懇,趙晗展顏一笑。
“侯爺言重了,鄭二郎的才幹,孤早有耳聞,既然侯爺捨得,孤自然歡迎。”
鄭老侯爺聞言,激動得霍然起身,拱手道:“多謝殿下成全!”
“明日一早,老夫便讓這混小子去裴指揮使處報到!”
“若他有半點懈怠,儘管按軍法處置!”
——
一連數日後,西夏使臣即將入京。
而康家王大娘子放印子錢一事也在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不少官眷都沒想到,王若與表面穿金戴銀,仗著王老太師原也有幾分體面,背地裡竟幹這等勾當。
原本就門庭冷落的康家,這會兒更是雪上加霜。
康海豐瞧著盛家水漲船高,又被王若與幾番刺激侮辱。
這日他特意備了厚禮,想找幾位交好的同僚走動走動,盼著能謀個起復的門路。
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各家都對他唯恐避之而不及。
甚至勸他別再想著做官了,當初他被官家申飭丟了官,現在不用被治罪已經算是萬幸。
康府,後院。
康海豐擰眉豎目的看著王若與,“若不是看在你為我父母侍孝期三年的份上,就憑你這些年在府裡的所作所為,我早就給你一紙休書!”
王若與這幾日亦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她想把盛家拉出來墊背,可奈何毫無證據,就連錢莊的幾個管事都不見了蹤跡。
她梗著脖子,嚷道:“休書?有種你現在就休了我!”
“只怕沒了我王家在後頭,你康家早就垮了,有本事你先把我嫁妝補齊!”
“我放印子錢,還不都是因為你院裡左一個右一個小妾!”
“你敢休我,我就敢把你的事情全都抖摟出去,讓人瞧瞧,這個曾經也是簪纓世家的康家,究竟被你敗成什麼模樣了!”
康海豐被她這番話說的面紅耳赤。
氣急之下,直接掄圓胳膊,給了王若與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王若與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康海豐,你居然敢打我!”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康海豐冷眼看著她,厲聲道:“你要是敢揹著我胡作非為,我就對外稱你得了瘋病,將你釘死房門,關起來!”
“任你王家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別想我將你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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