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母是馬皇后

第37章 大明第一槓精

可以說能惠及子子孫孫。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老二啊,委屈你了。

“如此也好,他與樉兒最熟悉,就讓樉兒跟著他一起學習吧。”

——

皇后帶著大包小包親自去看馬鈺,還在那裡待了大半天才出來,很快就傳遍了應天府。

這態度就更加明確了。

大家哪還能坐得住,再次派人前去送禮。

身份夠高的派管家去,身份不夠的親自過去。

極短時間,門口就排起了長隊。

馬鈺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在門口懸掛了兩條鹹魚。

這是以羊續懸魚的典故,來表面自己的志向。

說白了,我不收禮。

但依然無法阻止那些人的熱心,門口排隊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一直在增加。

這時,新任管家袁朗找到他建議,這樣一直拒絕也不是辦法。

況且以後你還要在朝堂立足的,不能一直這麼孤立自己。

“禮可以不要,但可以將禮單和名帖留下。”

馬鈺畢竟是穿越者,不懂這些門道,此時聽管家解釋才明白原來還可以這樣。

其實大家過來送禮,倒也不能說就是要巴結討好他。

而是一種認可的表示。

我們認可了你的存在,並對你表示出應有的敬意。

他將禮單和名帖留下,則表示你們的情誼我領了。只是大家君子之交淡如水,禮還是帶回去吧。

如此大家裡子面子都顧全了。

嘖,古代人做事就是講究啊。

此時想想,當初馬八爺來者不拒,恐怕大傢俬底下不知道怎麼嘲笑他呢。

之後的事情也果如袁朗所說。

那些送禮的人見他將禮單和名帖收下,也沒有再磨蹭,帶著禮品高高興興的就回去了。

門口的長隊迅速縮小,沒多久就消失了。

後續送禮的人依然會大包小包的過來,然後留下名帖和禮單,再帶著大包小包返回。

讓馬鈺再次感嘆,果然啥事情都有套路啊。

不懂的人是真的抓瞎還丟人,懂了就覺得一切是那麼簡單。

袁朗的表現還不只是如此。

等晚上,馬鈺正在書房學習,他拿著厚厚一本冊子過來。

上面記錄著所有送禮人的資訊。

他還按照地位高低,職務輕重,加入大明的早晚等,對這些人進行了分類。

與馬皇后有直接關聯的,更是被重點標註出來。

而且他只是將這些標出來,然後交給馬鈺觀看,卻沒有指手畫腳說該如何如何做。

只有馬鈺主動詢問的時候,他才會稍稍說幾句。

而且每次提過建議之後,都必然會加一句:

“這只是我的一點淺見,希望能給公子參考。”

這覺悟和情商,馬鈺都不禁暗贊,當個管家屈才了啊。

於是他就好奇的問道:“袁管家也是有才之人,就沒有想過出仕?”

袁朗笑道:“出仕哪有給公子當管家有前途。”

馬鈺先是一愣,然後嘆道:“袁管家真是個妙人,也是難得的明白人啊。”

袁朗是在拍馬屁?不,他說的就是實打實的真話。

每個人擅長的點不一樣,情商高能將一家管好,不代表就能治民,就能將一府一縣治好。

而且,情商太高太喜歡權衡,當官也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很容易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給達官顯貴當管家,看起來身份卑微,然而宰相門前七品官。

外地的知府、縣令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他還能借助主家的地位,照顧自己背後的家族,培養家族子弟。

都不需要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只要他在那站著,家族就能跟著受益。

但聰明人和有才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屈居人下。

很多人明知不可為,也希望出仕做官。

袁朗卻沒有,他選擇了當管家這條路。

正因為想通了這些,馬鈺才會說,袁朗是個妙人,也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難怪馬皇后會讓他來給自己當管家。

接著,馬鈺在袁朗的幫助下,一一瞭解了這份名單上的人。

做到了心中有數。

不光要了解誰來送禮,也要了解誰沒來送。

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平時的表現如何。

如果平時就比較正直,只與相熟的人往來,那他不送禮是正常的。

如果這個人經常與別人禮尚往來,這次卻沒有送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比如,李善長和數十名‘吳王’時期的人,就毫無動靜。

李善長是丞相,他不送禮還勉強能說得過去,可另外那些人不送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難怪他私下調動拱衛司這麼敏感的事情,朱元璋都能忍的下來。

不光是以往的情分,李善長所代表的勢力,也讓他這個當皇帝的投鼠忌器。

畢竟現在大明還沒有真的得天下,他還不敢掀桌子。

有了這個認識,馬鈺就知道,接下來自己和李善長怕是還有的拉扯。

不過嘛,這事兒倒也不怕。

若李善長就此作罷,兩家互不相干也就罷了。

如果他還敢找自己的麻煩,那也別怪自己給他找麻煩。

別的不說,楊憲和李善長的仇,可是寫在史書上的。

而楊憲是標準的小人、酷吏,這種人最難以對付。

自己只需要稍稍加把火,就夠李善長喝一壺的了。

總而言之,這份禮單確實讓馬鈺大開眼界,

不禁感嘆,送禮真是一門學問啊。

——

朱元璋這一波也是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宣佈要建大本堂供太子學習之用。

並讓宋濂負責此事。

對此儒生們自然非常高興,誰掌握了太子,誰就掌握了未來啊。

接著朱元璋又下令,從國子監和翰林院,抽調了幾名算學、史學名家為講師。

此舉不出意外,遭到了儒生們的反對。

他們倒不是反對讀史,而是反對算學。

太子只需要學習聖賢之意,必然能使天下大治,何必分心去學算學這種無用的東西。

朱元璋的反應就很輕描淡寫了:“孔子說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爾等卻說算學無用,豈不是在指責聖人之學無用?”

“朝廷容不下爾等欺師滅祖之輩。”

於是將這些人全部罷官永不錄用。

然後再也沒有人敢說算學無用,也沒有人敢反對太子學算學了。

馬鈺聽聞此事,那自然是舉手稱快。

這些人,活該。

原本的歷史上,儒生就一直在針對算學。

朱元璋身強體壯的時候,還能將這種意見壓下去。

後來隨著一系列變故,再加上他年老體衰,已經無法兼顧全域性了。

最終在洪武三十年,不得不坐視儒生將算學逐出國子監。

從此大明失去了培養計官的體系,導致財政、稅務系統一團亂麻。

而算學失去了國家的支援,發展腳步也基本停滯不前。

可以說,中國在理科方面全面落後於西方,不是一件兩件事情造成的。

而是很多因素綜合的結果。

這一世,勢必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他默默的想道。

——

就在朝堂注意力都被大本堂吸引的時候,一艘船沿著大運河南下,停靠在了應天城外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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