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皇后吃了一驚,賈元春也是臉上羞紅,默不作聲的喝茶。
清河雖不甚通曉人事,卻也知道宮中妃子無不以侍寢皇帝為榮,侍寢越多,受到的恩寵越隆。
怎今日周貴人專程來把侍寢的機會讓出?
周貴人臉上也紅了,看了一眼清河,知道她將來也要侍寢乾王,便低聲直說道:“先前傳言不假,乾王有莫大神力,不止在戰場上勇猛過人,連、連在房事上,也…也讓我們招架不住。”
說到後面,她也不好意思了。
四個打一個都打不過,只扛了三個晚上就不行了。
賈元春聽罷,既羞又畏,頗有些坐立難安。
她將來…也要侍寢乾王。
如今聽到周貴人這虎狼之言,讓她難以消受。
“呵呵呵。”
張皇后發出一聲似嘲諷,又像羞憤的笑聲,轉頭想讓清河回去,可又想起來,清河將來也要嫁於乾王。
那乾王高大健壯,又有如此精力,從小長在深宮的柔婉清麗的公主,如何消受得起?
甚至,她……
“荒唐。”
張皇后端坐在座椅上,面無表情道:“本宮乃順朝皇后,如今雖為乾王俘虜,受他逼迫才如此,你叫我主動去伺候?!是想來折辱本宮不成!”
幾個宮女太監們再次感受到皇后之威,只是奈何,如今她已不是皇后。
周貴人笑道:“好端端的發什麼火,你是順朝皇后,將來不可能再當新朝皇后,你又惜命……勸你多想想罷,還想要乾王主動來你坤寧宮?指不定你什麼時候就搬出去,留給新朝皇后居住,那時你又如何呢?”
說罷,她自顧自的走了,她才不問賈元春,這賢德妃太無趣,縱生得美貌也難伺候好皇帝。
清河忙說:“宮中尚有年輕妃嬪……”
這話說出來,她清麗的臉上滿是羞愧。
那些妃嬪原本都是她皇兄的妃子。
周貴人回過頭,看了清河兩眼,無奈似的笑道:“公主你真是還未嫁人,半點也不懂,趁年輕,又是清白的閨閣女孩,好好學些怎麼博得大王寵幸的手段罷,免得將來在冷宮中獨自哀怨也沒人問。”
她說完就走了。
賈元春忽然意識到,周貴人其實人也不壞……
“元妃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礙事的人走了,張皇后才問她正事,得知後,笑道:“這事也容易,你叫人按以往規矩出宮採買,等需要開內庫取銀子時,再合計出需要的錢銀,報給乾王便是。”
賈元春一聽就明白了,小事不必去打擾乾王,事情彙集起來再一起稟報他。
謝過她後,元春依令吩咐下去。
又在這坐了一會,與姑嫂二人說下話,她才告辭回去。
回到長春宮,有空閒時間後,未免又想起來家中事,寶玉、父親、伯伯他們,就要被趕出賈家,在京城服徭役。
寶玉從小就嬌生慣養,他能否熬到乾王開恩,放他回平民之身?
心中憂愁難解,不覺到了傍晚,元春正要用晚膳,忽聽外邊有太監喊:“乾王駕到!”
“啊,大王……”
元春慌忙命人出去迎接,可還未等她與抱琴及宮中太監宮女列好迎駕隊伍,乾王那高大身影就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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