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不盡人意,王紅霞很不滿。
在他們口中,95號院依舊一團和氣、鄰里和睦。
易中海本想趁機告狀,但不確定王主任與李衛國的關係,便沒敢輕易開口。
現在他慶幸不已,幸好沒說李衛國的壞話。
“我來是為了瞭解賈東旭為何被派出所帶走,請告訴我真相。”
全場寂靜,幾分鐘過去無人回應。
“賈張氏,你說說?”
賈張氏最怕街道辦,擔心被遣送鄉下。
“王主任,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都是傻柱那渾蛋偷窺東旭媳婦,被發現後兩人爭執。
誰知傻柱不知廉恥,叫他家那個‘賠錢貨’報警,東旭才被抓。
您一定要嚴懲傻柱和他的‘賠錢貨’!”
王紅霞眉頭緊皺。
賈張氏滿口‘賠錢貨’,難道她不是女人?你也不是嗎?
“何雨水家的玻璃怎麼回事?是你砸的嗎?”
賈張氏心虛但嘴硬:
“王主任,您可別冤枉好人。
我是守法良民,砸別人玻璃這種事打死我也不會幹!”
王紅霞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什麼叫大大的良民?現在難道還是鬼子統治的時候嗎?
“哼,賈張氏,問什麼答什麼,別囉嗦。
既然不是你砸的,那你告訴我,是誰砸的?”
“這……王主任,還有件事,我之前沒敢說。
你看,我們家玻璃也碎了!”
王主任原以為是賈家自己碰碎的,沒想到也是被人砸的。
“嗯,你們家玻璃是何雨柱砸的?”
“不是,是……自己碎的!”
賈張氏猶豫許久,也不敢說是聾老太砸的。
得罪聾老太和易中海兩大勢力,為兩塊玻璃不划算。
王主任瞪眼:“自己碎的?那我說,何雨水家玻璃到底誰砸的?”
“我……我不知道啊!”
裝傻充愣不是傻柱的專利,賈張氏也會。
“易中海,你是管事的,你說!”
易中海這次很篤定:“王主任,我送傻柱去醫院,回來就看到何雨水家玻璃碎了,不知是誰幹的!”
“劉海中,你來說?”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住後院,中院的事不清楚!”
閻埠貴從劉海中的回答得到靈感,不等問就主動說:
“王主任,我也不知,我住前院,中院的事不大清楚!”
王紅霞鼻子都氣歪了,胸口發悶,感覺像剛生完孩子那樣,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個受表揚的先進四合院!
王紅霞認清了現實。
95號院還是原來的四合院,但人已非從前。
外表未變,變化的是人心。
不是李衛國不幫忙,而是何雨水玻璃被砸時,他也在送傻柱去醫院,不在家。
說實話,王紅霞只是街道辦副主任,院裡的鄰居未必真怕她。
話說難聽點,若要在她和李衛國間選得罪一個,鄰居肯定選她。
這局面尷尬,王紅霞怒氣衝衝來找問題,以為自己出手輕鬆搞定。
萬萬沒想到,現實給她一記重擊,別說其它問題,連何雨水玻璃被砸都沒解決!
“行,你們聯合對付我是不是?覺得我沒轍是不是?等著,我現在就找公安,請派出所調查!”
街道辦一般不願找公安,這影響形象,顯得無能。
王紅霞憤怒至極,街道辦的尊嚴被公然挑戰,若任由此事發展,日後誰還尊重街道辦?
易中海見狀急忙勸道:\"王主任,請息怒,給我幾天時間,我定查明真相,讓人將何雨水家的玻璃修復。
\"
以往此法或許奏效,但今日不同,王紅霞怒不可遏,區區小事都無法妥善處理,更別提其他複雜問題。
\"易中海,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即告訴我誰砸了玻璃,否則後果自負!\"
王紅霞雖有意撤換易中海,卻未開口,因她無此許可權。
管事大爺由居民選舉並經街道辦批准,除非重大過失,否則無法隨意撤職。
這並非關鍵原因,規定雖固定,人卻靈活,只要街道辦執意為之,總有藉口。
王紅霞忍住未動,實則因她權力有限,身為副主任貿然撤換管事大爺,即便合理,也可能惹正主任猜忌。
易中海無計可施,只能退到一旁,讓他供出賈張氏絕不可能,那等於得罪了自己的恩師賈東旭。
兩害相較取其輕,不如讓公安介入,即便放棄四合院,也不能影響自身利益。
見易中海意欲放手,賈張氏頓時焦急:\"老易,你是東旭的師父,怎能不管我們家?\"
易中海眼皮直跳,這老婦分明在威脅自己。
李衛國眯起眼,賈張氏看似愚鈍,實則話裡藏話。
她試圖脅迫易中海隱瞞砸玻璃之事。
李衛國雖不知具體肇事者,但從賈張氏表現及她與易中海的互動已猜到幾分。
可惜他缺乏確鑿證據,不便妄言。
易中海無奈,賈張氏抓住了他的要害,明知對方不安好心,仍硬著頭皮說:\"王主任,要不這樣,我先墊付費用,明日就為何雨水修好玻璃,之後再詳細調查,給您交代如何?\"
\"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是誰做的,易中海,你若做不到,我會另尋他人解決!\"
王紅霞的表現讓李衛國由衷讚賞。
他原本擔心她會像其他人那樣敷衍了事,和稀泥。
或許是因為建國初期的特殊性,又或許是她本身品行端正,李衛國對她的處置方式總體上感到滿意。
不過,他也認為她行事過於謹慎,若換作是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採取強硬措施懲治那些惡人。
實際上,李衛國並不瞭解體制內的艱難,更不瞭解王紅霞所面臨的困境。
即便是正職主任,也有許多事情難以自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