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十斤，只多不少。”王大嬸數完，幾乎癱倒。
李慧敏看著那堆溼漉漉的豆糕，心揪成一團
這豆糕明顯沒有之前的好。
王大嬸看了她一眼，“怎麼辦？”
“裝筐吧。”她咬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田大牛和王大嬸，田大娘一起，手忙腳亂把豆糕往乾淨的竹筐裡裝
一輛小貨車停在店門口。
司機跳下車，“李老闆，豆糕好了嗎？王經理催瘋了。”
李慧敏指著地上四個竹筐，“好了……”
司機一看筐裡豆糕溼漉漉的樣子，眉頭皺起，“這……這行嗎？看著……”
“時間緊，品相差了點，但保證新鮮。”李慧敏硬著頭皮說，“你跟王經理解釋一下，特殊情況。”
司機猶豫了一下，時間實在來不及了，“行吧，快搬上車。”
田大牛力氣大，一個人扛起兩筐就往車上送，王大嬸和田大娘抬一筐。
李慧敏親自抱著最後一筐，小心放上車。
看著貨車離開，李慧敏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慧敏……這豆糕……飯店能要嗎？”
李慧敏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眼神疲憊，“聽天由命吧。”
老.二飯店後廚，氣氛凝重。
王經理看著竹筐裡水汽未乾，形狀不整的豆糕，臉黑得像鍋底。
旁邊站著的廚師長用筷子夾起一塊，掰開，聞了聞，眉頭緊鎖。
“一股生豆子味。”廚師長嫌棄的放下，“王經理，這玩意兒怎麼上桌，領導就在包廂呢。”
王經理額頭冒汗，對著剛卸完貨的司機低吼，“李慧敏搞什麼名堂，這玩意兒能吃嗎？”
司機苦著臉，“李老闆說時間太緊，豆子沒泡透直接用涼水衝了磨的……她讓我跟您解釋……”
“解釋個屁。”王經理氣急敗壞，“沈總介紹的人，就這水平？”
他煩躁的揮手，“趕緊拿走倒掉，別在這礙眼。”
“倒……倒掉？”司機傻了，“五十斤呢……”
“廢話，留著餵豬啊。”王經理吼道，“趕緊處理掉，回頭我再找她算賬。”
司機不敢多說，趕緊招呼人把四筐豆糕重新搬上車。
豆糕店。
李慧敏幾人癱坐在凳子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門被推開，小貨車又回來了。
司機跳下車，臉色難看。
“李老闆……”他看著李慧敏，欲言又止。
李慧敏的心沉了下去，“王經理……怎麼說？”
“王經理……很生氣。”司機開口，“豆糕……全……全退回來了，說……說沒法用，讓……讓倒掉。”
“倒掉？”王大嬸尖叫一聲。
田大娘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司機嘆了口氣，指揮人把四筐豆糕卸在店門口，開車走了。
恰好這時，沈君義下班出來，他見地上四框豆糕，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
李慧敏動作一頓，沒抬頭，“沈老闆……飯店的急單，沒做好，退回來了。”
“時間不夠，豆子沒泡透，用了涼水衝，磨的生漿。”
“這次是我搞砸了，太想抓住這個機會，儘快買三輪車，結果卻弄巧成拙，把事情辦得一塌糊塗。”李慧敏很後悔，不該這麼盲目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