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聽著滿堂寂靜,臉上便起了一層紅暈,本有禮樂作響,她的聲音也不弱,這會兒被滿堂賓客所聽去,傅安然只覺得面上羞赧得很。
顧彥望著傅安然道:“嗯,我夫人比你還要貌美。”
傅安然臉上更是羞紅,她握緊了手中裝有壽桃的籃子,眼眶通紅。
坐在上首的傅倩然莞爾輕笑道:“寧王世子妃竟是這般美貌?可惜無緣得見。”
顧彥道:“待我夫人病好後,我便帶她來貴府叨擾。”
傅倩然淡淡一笑,“世子妃能到我傅府來,乃是令傅府蓬蓽生輝,算不得叨擾。”
有了傅倩然的解圍,傅安然才繼續給廳堂之中其他賓客分發著壽桃,她路過衛姩時,衛姩朝著她笑了笑。
傅安然素來與衛姩不對付,見著衛姩眼底略帶有的嘲笑,更是憤惱。
待壽宴畢後,傅安然都沒去園子裡陪著祖母看戲,直回了房中撲在小榻的靠枕上便落著眼淚,今日她真可謂是丟臉丟大了。
“妹妹。”
傅安然聽到傅倩然的聲音,轉頭喊道:“姐姐。”
傅倩然輕輕給傅安然擦拭掉眼淚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就在顧彥那棵樹上吊死?以你的容貌本該是受盡郎君們追捧疼愛的,何苦非盯著顧彥呢?”
傅安然抹著眼淚道:“姐姐。”
傅倩然伸手給傅安然擦拭著眼淚道:“快別哭了,你也聽到顧彥如今一心只有他的夫人呢,你也已十九的年紀了,婚事不可再拖了,該早日另尋一個好夫君,這世間又並非顧彥一個好男兒,還有顧彥的表弟吳郡王之子謝時安……”
傅安然噘嘴道:“那謝時安的孃親先前還是一個瘦馬歌伎,這種婆婆我可不願意要。姐姐,你四月裡就要入東宮為太子妃了,卻讓我去嫁謝家郎君歌姬之子,你存的什麼心?”
傅倩然氣惱地點了點傅安然的腦門,“你也真是光長了這麼一副好看的臉龐,謝時安如若算起來還是太子殿下的親堂弟,何曾委屈了你?”
傅安然輕哼:“堂弟都該姓趙,他姓謝,他爹是陛下同母異父的弟弟罷了,又不是趙家小王爺。”
傅倩然道:“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姓謝才好呢,謝時安與太子殿下是同一個祖母血脈相連,但這天下又姓趙,換了一個趙姓小王爺,太子殿下還不敢對他如此信任重用呢。
如今殿下極為信賴謝時安,若說顧彥是太子的左膀,那謝時安便是太子殿下的右臂。
謝時安長得也是極為俊朗,若不是生母出身是差了些,否則你想要嫁還輪不到你呢。”
傅安然道:“你若是真覺得謝時安好,你為何不去嫁?”
傅倩然深呼吸一口氣,可真不想理會這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傻妹妹了。
上蒼倒還算是公平,傅安然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定都是用她的腦子換來的。
傅倩然要往院中戲臺子裡而去時,遇到了匆忙前來的朱珍。
朱珍忙對傅倩然行禮道:“大姑娘。”
傅倩然看著跟前的朱珍微蹙眉道:“今日府中賓客眾多,你怎敢這麼貿然前來傅家的?有什麼訊息讓鶯鶯傳遞進來便是。”
朱珍所嫁的夫君原先乃是傅家原先的家生子奴才,抬了籍後靠著傅家當了個九品閒職小官。
朱珍的親妹妹朱鶯鶯又嫁給了傅倩然外祖家旁支裡的一個表弟。
這兩樁婚事都是傅倩然促成,東宮如同銅牆鐵壁,唯有從朱珍身上能探聽到東宮裡的秘辛訊息。
朱珍壓低了聲音道:“太子妃,我著實不該今日前來的,但是我剛得知了一件大事。”
傅倩然挑眉看向了朱珍:“何事?”
朱珍靠近著傅倩然的耳朵道:“寧王世子妃竟是葉婉禾那個狐狸精的親表妹。”
傅倩然眉頭一蹙,她又道:“這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朱珍道:“葉婉禾那狐狸精先前就懷上過殿下的孩兒,倘若她到時候也生下了一個皇孫,說不定會有盛昭長公主與寧王世子所助,到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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