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倩然臉色一凜,她摘下了手中的一條琉璃手串賞給了朱珍道:“下去吧。”
朱珍接過手串忙答謝。
傅倩然身邊的心腹丫鬟道:“小姐,您眼見著終於能入東宮為太子妃了,這葉婉禾竟是寧王世子妃的表姐……這日後少不得葉狐狸精會與您還有日後的小主子相爭……”
傅倩然皺眉道:“此事不可再提起。”
傅倩然剛進園子裡,便見到一抹明黃色的衣角,她連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
趙珵看向傅倩然點了點頭,也未曾與這位即將入東宮的太子妃多言幾句,便就離去。
傅倩然望著趙珵的背影,眼神平靜地去了傅老夫人身邊聽著臺上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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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緗葉用完午膳後,繼續與表姐聊了許久,聊著幼時往事,與表姐說著幼時那些好友如今近況。
直到聽到外邊傳來對殿下的行禮聲。
雲緗葉才抱起睡著的糯糯道:“表姐,我該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待年後我去廟裡求求神佛,報應你能早日出宮。”
葉婉禾輕笑了一聲道:“你也要好好保重。”
雲緗葉與葉婉禾依依不捨地告辭後,她抱著糯糯到了外邊就見到了穿著明黃色龍紋的趙珵,忙抱著糯糯給趙珵行禮,“參見殿下。”
趙珵看著雲緗葉懷中睡著了的糯糯道:“出宮門還有些路,孤讓人取轎攆來,你坐轎攆出去罷。”
“多謝殿下。”
雲緗葉見著東宮之中的轎攆可不是一般的奢侈,轎簾上的珍珠都是大顆的海珠。
雲緗葉一路抱著糯糯回了清風苑,糯糯一到家裡倒也醒轉了。
顧彥在院中聽到糯糯的聲音,快步走到門口從雲緗葉懷中接過了糯糯,“你在東宮之中待了一日?”
雲緗葉看著顧彥懷中的糯糯,哀嘆了一口氣,回了房中。
雲緗葉在小榻上,開始給糯糯縫製著過年時候的新衣裳,離過年都也就五六日的功夫了,正好能趕得上給糯糯縫製一件新衣。
顧彥抱著糯糯坐到了雲緗葉邊上道:“你今年好似還未曾給我做過新衣?”
雲緗葉抬眸看向顧彥,一股子惱意道:“你將我當做什麼呢?我是你的繡娘嗎?你要新衣大可以讓府中繡娘給你做,我可不會再費眼費神地給你繡衣裳了,你不配穿我做的衣裳。”
顧彥聽著雲緗葉不善的語氣,緊皺眉頭道:“我不配,趙璟配穿是吧?”
雲緗葉怒瞪著顧彥道:“原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子嗎?是誰招蜂引蝶表妹師妹不斷?我都聽你的今日不去傅家見趙璟了,你竟還這般誤解我……”
顧彥將小糯糯放下,看著雲緗葉眼中的淚水道:“我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而已,你用得著這般氣惱嗎?”
雲緗葉淚眼模糊地望著顧彥道:“我難不成不該氣惱?”
顧彥平心靜氣道:“你能有一日不與我相吵嗎?明明在方橋鎮時,你不是這般的。”
那時候的雲緗葉可不是像如今這般的,她總是柔聲細語,溫柔有加,見著他回府,會撲入他的懷中,會帶用著軟糯的江南語調柔柔地喊他夫君……
哪裡是如今這般,對他冷漠氣惱。
雲緗葉道:“因為在方橋鎮時,你只是我的夫君,而如今你是長公主之子是寧王世子,不再是我先前那個夫君。”
顧彥無奈將雲緗葉摟入懷中道:“怎麼就不再是了?我依舊是你的夫君,別鬧了好不好?離過年也沒有多久了,糯糯也快到兩歲生辰了,安穩一點不行嗎?你也不願大過年的糯糯整日裡見到的都是爹孃吵鬧吧?”
雲緗葉輕拭掉眼旁的淚,顧彥到如今為的也不過是糯糯。
在他眼中,她都氣惱得病了,都還比不得安穩過年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