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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邢彥已經睡下,聽到段濤帶人過來拜訪,又不得不更衣起來,如此折騰,饒是他脾氣好,心中也不太舒服,不過也知道段濤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這時來找必有大事。
“什麼,拿下了兩條街?!”
邢彥聽到段濤說拿下了兩條街道,表情儼然‘一覺醒來手下將縣城都打下來了’的模樣,頗有不敢置信,掏了掏耳朵,確認沒聽錯,方才心中那一絲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撫掌大笑道:“好、好、好啊!”
一連三個說了‘好’字,可見何等欣喜,如此喜事,別說睡下被叫起來,就是正在和妻妾……那都不算什麼啊!
他是知道段濤盯著福昌街的,還知道上月出了點意外,讓到嘴邊的鴨子飛了,沒想到今夜不僅是將福昌街拿下,還附贈了一條福慶街。
“說說,你們是如何做到的?”邢彥讓下人上茶,請段濤、莊瑾坐下,這才問道。
段濤不偏不倚,從上月開始,如實說來:“上月我手下一個小隊,被藥王幫福慶街那邊偷襲……”
一是這等大事,經過肯定瞞不住,自己也佔了功勞大頭,沒必要將什麼有的沒的都往自己身上攬,給上司留下一個貪功的印象;二是莊瑾也在這裡,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搶功吧?
邢彥聽著,頻頻點頭,聽完自然明白,今夜的關要,乃是莊瑾。
——的確如此,可以說,若非莊瑾突破四經、黑煞掌小成,聯手格殺於堔,恐怕段濤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四經境界、黑煞掌小成?後生可畏啊!”邢彥驚歎看去,更覺莊瑾眉清目秀、順眼了些,如此資質,可謂良材美玉,又立下大功,哪個上司能不喜歡?
莊瑾看邢彥似乎是的確關愛後輩之人,趁著這個時機,將一些可能的隱患消除:“邢大人,我聽咱們沈家和藥王幫有著默契,這次雖是藥王幫福慶街主動偷襲,但我畢竟也的確是魯莽出手,跨境界對付那些……”
‘魯莽?’
邢彥聽聞這話,看了莊瑾一眼,他年過四十、又身居高位,不知道見過多少事情,從之前段濤敘述中就猜出了:莊瑾恐怕早就察覺江偉異常,今晚這是謀定後動,釣魚執法,甚至請人代班兩次,大可能都是在突破四經後,嘗試將黑煞掌小成,如此謹慎、穩健,說是內秀於心都是貶低了,與‘魯莽’二字何曾有半點挨邊?
不過看破不說破,他擺手道:“無妨,你新近突破,並沒在沈家內登記,晉升等級,藥王幫又是策反奸細,伏擊偷襲,撞到莊小兄弟手上,這般情況下,以四經殺那些三經、二經、一經武者,誰也說不出理來。總不能只許他們偷襲,不許莊小兄弟你還擊吧?”
邢彥頓了一下,看向段濤,又道:“至於後面那于姓小香主,段鎮守你趕來支援,與莊小兄弟夾擊,這是同境相鬥,自然也沒什麼問題。”
這等事情,都是擺在明面上,一查就知道,藥王幫也是要臉的,不可能拿這些說事。
邢彥下了定論,也算是為這事背書,安下兩人的心。
“多謝邢大人,此事之中,還有一點不可不察,那個名為莊玉堂的衙門九品文書……”段濤想到答應莊瑾之事,賣了個人情。
莊瑾也沒有隱瞞,說了自己和莊玉堂、莊玉勇兩人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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