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堂兄,上月對方突破,我還送了三兩銀子吶,問這個,就是好奇,純粹好奇!”
郭均見堂兄這副樣子,似乎自己只要說出和莊瑾有仇,要做什麼,都能先將自己料理了,形勢不妙,連忙賠笑道。
“原來如此,那就好,交好此人,有益無害。”郭淮叮囑道。
事實上,正如郭均所想,若是他這個堂弟真要犯傻,以卵擊石,給自己、家族招災,他說不得就要大義滅親,先給郭均鎮壓了。
也不是他不近人情、或者做法過激什麼,而是那般舉動實在是太過愚蠢,不說人家莊瑾自身的三經境界,就他知道的,庶務司就有數位管事看重、交好,這個堂弟若真想不開,不用人家出手,有的是想要巴結、討好,借花獻佛送上人情的。
“是,堂兄說的有道理!”
郭均說著,壓下心中的苦澀,若是能交好莊瑾,他自然求之不得,但現在已經無法善了了啊,苦澀同時,也不由深恨侯勇那個孽障,將自己牽扯進這種恩怨。
“嗯,你有分寸就好。”
郭淮微微點頭,又說道:“那位莊武師,背景也的確是神秘,有好奇事者想要檢視對方檔案,卻得知僕役等級無法調閱……”
郭均聽到這話,這才徹底絕了檢視莊瑾檔案記錄的心思。
……
這月,莊瑾教授正式武者武技,如前兩月教授武生般,說實話,也沒太過上心,依舊每日上午、下午一炷香時間,到點就走,自行修煉,一心放在提升修為境界上,力爭在四月自選任務保護期內突破四經。
身在沈家本部,偶有遇到郭均的,每次也會露出微笑,點頭打個招呼。
郭均每次看到莊瑾那笑容,都感覺心中一抽,彷彿看到當初對方與侯勇和解後,笑著揭過,隱忍數月然後突然下狠手……
不過,他畢竟也活了幾十年,城府還是有的,偽裝出極為自然、身處下位的態度。
郭均演技同樣不俗,再加上只是這打招呼的短短時間,莊瑾也沒看出什麼。
只是,每天晚上,郭均躺在床上,都感覺恐懼、對將來的擔憂,彷彿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想著將來莊瑾成長起來,要他死就死,一點掙扎餘地都沒有,死得稀裡糊塗,甚至都未必能察覺到是莊瑾出手……
這種折磨,讓他簡直快要瘋了。
本來,在堂兄那裡碰壁,放棄的想法,也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燃起。
一件事,有心去做,辦法總比困難多。
郭均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個盲點:每一個對外招募的武生,進來沈家外院時,會有登記。
這般武生登記的資訊級別不高,因為一屆屆的,九成九都淘汰了,登記資訊堆積檔案室,他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尋藉口,找了過去。
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找到當初莊瑾那一屆的武生登記,上面資訊極為簡陋,只有姓名、年齡、籍貫住址。
不過,郭均看到這個,卻有一種功夫不負有心人感覺,如獲至寶,低聲喃喃道:“城西大柳樹衚衕?希望這個籍貫住址是真的吧!”
事實上,這資訊的確是真的,當初報名莊瑾說的前身家庭地址,因為知道自己背景,若是沈家有心調查,根本瞞不過去,另外事先也不知道背調方式,萬一在武生時就有調查,說一個假訊息,如此戲耍沈家,恐怕被趕出去都是輕的。
郭均拿到這個地址資訊,悄悄親自過去實地打聽,詢問查訪,終於得知莊瑾的底細。
‘好傢伙,我怎麼說資訊保密吶,原來是因為那同父異母的好大伯、好小叔!’
郭均知道了這個,用左手寫下一封匿名信,準備隱秘遞給莊玉堂。
他這種行為,頗有些矛盾,說他怕莊瑾吧,還敢背地調查,寫信借刀殺人,捅刀子;說他不怕莊瑾吧,又是極為小心謹慎,隱秘調查,寫信都是用左手,匿名傳遞,不敢與那兩人合謀……這種行為堪稱是:又兇又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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