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被張夫人打斷。
她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惶恐。
老爺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真生氣不成?
可她當年為兩人之間的感情,拋下所有,義無反顧地跟著他這個窮書生跑掉,在他還未發達前為他洗手作羹湯,想盡各種法子弄錢。
這些事,難道老爺都忘了嗎?
慌亂間,張夫人突然想到什麼,急急地對蕭明煦說:“王爺,我那女兒到底偷多少財物?我們賠給人家即可。”
“實在不行,我們雙倍賠償!”
“靜風是做錯事,但她也被當眾抓住,丟掉臉面,這是對她最大的懲戒啊!”
“她回來以後,我定會好好教導她女訓女則。”
蕭明煦聽得直頭疼。
這張夫人對女兒太過寵溺!
也不知她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能驚動禁軍上門抓人的事,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盜竊案。
她只說賠償,全程都未提向苦主道歉。
甚至張靜風虐待囚禁潘安華的事,都被張夫人完全忽略,彷彿潘安華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貓小狗,打了就打了,不用有任何後果。
蕭明煦只覺得這女人徹底沒救。
“哦?你要雙倍賠償?”蕭明煦不緊不慢地故意說,“張靜風偷走一整塊的合歡香,估價千金,張夫人,你雙倍賠償的話是兩千兩黃金!”
“你是拿銀票出來,還是給黃金?”
“什麼!”張夫人尖叫起來,“合歡香,她居然偷合歡香!”
作為曾經的盜聖之女,她自然是知道合歡香有多名貴。
別說千兩黃金,哪怕是千兩白銀,讓她賠出去也會覺得肉疼。
張老爺每月俸祿不多。
張夫人又不敢重操舊業,生怕引起家族中人注意,這筆鉅款,她根本賠不起。
不僅如此,又聽蕭明煦繼續說:“但這只是她所犯罪行中最輕的一條。”
“最輕的一條?”張老爺結結巴巴地說,“王爺,你莫要嚇人,我那女兒除偷盜以外,難道還犯別的事?”
“謀財害命!”蕭明煦接下來的話,驚掉張家所有人的下巴。
“張家嫡長女張靜風,企圖謀害百姓,當街潛伏刺殺他人,在重傷他人後搶奪財物!”
“受傷之人留下張靜風的畫像,指認她一刀刺進心臟處,不打算留活口,若不是禁軍及時趕到,那人早已死亡。”
“張靜風搶到合歡香後,轉手賣出。”
“她得到百兩銀票,哄騙被她囚禁之人潘安華取出銀票。”
“我們禁軍還在她的別院中,搜到各種匕首,膏藥,還有不少零碎的財物。”
“這不是她第一次犯案。”蕭明煦故意說,“從去年開始,這是第三次!”
“張大人,你真是教女有方。”
“你女兒的輕功和刺傷人的功夫,根本不像普通大家閨秀,反而帶著幾分江湖匪氣!”
“現下本王要搜查張府,本王懷疑,你府中藏匿江湖人士!”
說到這,蕭明煦特地看張夫人一眼:“你說兩個女兒功夫是你教的?呵,這般謊言也說得出口?你只是一介女流,哪怕會一點花拳繡腿,也斷然教不出那種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