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笑眯眯地問道:“剛剛嚇到了沒?”
“嘶~”雪萼腦袋一揚,這點小動靜算什麼?還不如玉連山夜裡刮的風大。
實際上被嚇到的老狼見雪萼雲淡風輕,心裡非常不服氣,頓時學著它的樣子腦袋一揚。
哼,我可是狼王!
元照被它逗笑,更加用力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又撓了撓它下巴。
“咕嚕嚕~”老狼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接下來的兩天裡,元照開始讓人留意有沒有大梁官兵往天門鎮押送流放犯人,還拜託了柏譽商會的人也幫忙注意。
可是一連好些天,也沒見有流放之人被押送到天門鎮,元照開始忍不住犯嘀咕。
這日麵館生意正忙,元照和采蘩在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
現在采蘩也算是出師了,她本來就有廚藝基礎,習武之後,元照只要稍稍一提點,她便能獨當一面。
就在元照和采蘩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阿青來到了廚房,她腰間除了掛著裝有大白蛾的竹籠,還多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
元照一看就知道她又跑去沙漠裡抓沙蜥和沙蠍了。
“沒事往這跑幹嘛,沒見我們正忙著?”
阿青神秘兮兮地說道:“姐姐,你猜我抓沙蜥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元照頭也不抬地問道。
阿青壓低聲音道:“一具大梁官兵的屍體,剛死沒多久,還熱乎著呢!”
元照聞言動作一頓。
“那官兵穿著什麼樣的服飾?”
阿青一邊回想一邊描述道:“嗯……藍色的……”
聽她這麼一描述,元照立馬感到不對。
那不就是大梁負責押送流放者的官兵所穿服飾嗎?
“你在哪兒看到的?”元照趕忙問道。
阿青回答道:“就在南石灘附近啊……”
南石灘是天門鎮附近的一片戈壁灘,那裡到處都是亂石,隱藏有不少沙蜥、沙蠍等小生物,所以阿青常去那裡。
“姐姐,你怎麼了突然關心起這個了?”阿青不解地問道,天門鎮附近死個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以前也沒見姐姐關心啊。
意識到不對勁,元照連忙放下手裡工作往外走,還不忘囑咐采蘩道:“采蘩,我有事出去一趟,店裡你先照顧著。”
“知道啦!”采蘩應聲道。
阿青追在姐姐後面問道:“姐姐,你去哪兒?”
“回來再跟你解釋,你好好看家。”
元照快步走到麵館大堂,一把抓住掛在牆上的天獄刀就往外走。
看到她這副步履匆匆的模樣,店裡的食客紛紛面露疑惑。
“元姑娘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天獄刀都帶上了,該不會是要去殺人吧?”
“不能吧?在這天門鎮,誰敢惹元姑娘,不要命了嗎?”
……
元照走進院裡,對著趴在門口的老狼說道:“老狼,陪我走一趟南石灘。”
“嗷嗚~”
老狼聞言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等元照翻身騎上它後背之後,它便邁開狼爪狂奔,箭一般地衝出了院子。
老狼疾馳之下速度飛快,很快元照便抵達了南石灘。
元照騎著老狼在附近找了一圈,果然很快看到了阿青口中的那具屍體。
元照拍了拍老狼的脖子說道:“聞聞還有沒有其他血腥味,順著血腥味找。”
“嗷嗚~”
老狼點點頭,輕聳著鼻子開始追蹤。
不多時,它就在空氣中聞到了其他血腥味,有別於地上躺著的這具屍體所散發出的。
於是老狼馱著元照一路順著血腥氣味追蹤,當來到一處沙丘後,元照敏銳地聽到了金鐵相交的聲音。
於是她指著沙丘對老狼說道:“那裡!”
“嗷嗚~”老狼咆哮一聲後,飛速向著沙丘之上狂奔而去。
等爬到沙丘頂端,元照遠遠便看到一女子正在被四個身穿紅色飛魚服的男人圍攻。
女子使的一手精妙雙刀,武功雖不弱,但對面實力更強。
除此之外,還有一同樣穿著飛魚服的男人正騎在馬上遠遠觀望,顯然是另外四人的頭頭。
同時那女子身後還護著另外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十八九歲的模樣,男的還是個孩子,大概十歲出頭。
正因為要保護這兩人,使雙刀的女子屢受掣肘,身上早就傷痕累累,鮮血遍佈。
騎在馬上那男子見四個屬下久攻不下,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突然他凌空而起,揮掌朝著使雙刀的女子拍去,那女子被另外四人所牽制,根本無暇回防。
“噗~~”胸口生生捱了一掌,女子頓時口吐鮮血,心脈劇震。
就在那男子要痛下殺手,給予女子最後一擊時,一道刀光憑空出現,驚得他連忙抽身後退。
只是他剛閃身,就被突然出現的元照一腳踢中胸口。
緊接著老狼也猛的跳出,將另外四人中的一個撲倒在地。
只聽元照頭也不回地問身後之人道:“可是元家人?”
意識到眼前之人是來相助的,那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連忙回答道:“是,我們是元家人。”
看來沒救錯!元照心想。
“我是受莫元帥所託前來接應諸位的。”
聽到這話,被救的三人面露狂喜。
而捱了元照一腳的男人臉色難看地質問道:“什麼人?膽敢妨礙我們東廠辦事!”
“什麼東廠西廠的,今日這幾人本姑娘要帶走,識相的就趕緊退下。”
倒在地上的許紅芍聽著元照的聲音覺得非常耳熟,可不等她看清元照面容,就因為傷勢過重而暈了過去。
“嬸孃!!”
看到這一幕,那少女和少年連忙撲過去扶住了許紅芍。
而對面東廠的人在聽了元照的話之後,勃然大怒。
“你找死!”
說著他便抽出腰間長刀攻向了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