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一看,那隻灰鸚鵡已經不見了蹤影。
“哼,算你跑得快。”
他正準備走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伸觸手把正在發呆的獅頭鵝叫了過來。
“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獅頭鵝走了過來。
“你們這兒能點外賣嗎?”
劉正問道。
“可以的,但不送血腥餐廳。”
獅頭鵝的眼神銳利起來。
“切~那我點了外帶可以吧?”
“這個可以,您要點什麼?”
獅頭鵝問道。
“那就來二十份c套餐吧。”
箱織蛛和織蛛娘一人十份,覺得好吃下次再買。
“好的,二十份c套餐兩千塊,打包費五十,一共兩千零五十塊。”
獅頭鵝拿出計算器算了一陣後說道。
“剩下的不用找了。”
劉正拿了兩千一給它。
就這種四位數的金額還要用計算器算的數學水平,感覺不給小費都有點不合適了。
“謝謝,那您稍等,我去讓廚房準備。”
面對五十塊錢的消費,獅頭鵝表現得非常淡然。
不過也是,畢竟是老闆的親妹妹,當服務員屬於是體驗生活。
“我還是出去等吧。”
劉正抬頭看了眼天上亂飛的鳥類說道。
等個餐還要防著被鳥在頭頂上拉屎,這誰受得了。
在百鳥會館外面等了一會兒,餐還沒來銀狼的電話先來了。
“你問的那個人已經打聽到了。”
銀狼說道。
“是什麼人?”
“他叫永任,原來是宗務部的,十年前調到了市監部。一開始是在食品產管司,後來又調去了行政服務司。職務是副股長,但享受股長待遇。”
銀狼說道。
“這名字加上外號,聽著像是佛門那邊的啊。”
劉正若有所思。
“沒錯,他就是佛門的人。他因為犯了戒律要被寺廟處以登出之刑,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向市政廳自首做了汙點證人,並協助剿滅了一大批佛門窩點。”
“轉正之後,他更是靠著敢打敢拼和上下逢迎,成功當上了股長。”
銀狼說道。
“那他調來市監部幹嘛?職務還降了。”
他不解道。
雖然級別沒變,但經常當領導的朋友們都知道,職務才是影響待遇的最重要因素。
“不清楚,不過我猜可能是為了避風頭。”
銀狼說道。
“有可能。”
劉正贊同道。
這種叛徒往往是兩面不討好,而且永任還升職加薪了,這就更讓人討厭了。
“那姐夫您方不方便幫我跟他知會一聲,我給他十萬塊請他去黑市玩玩兒,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他想了想說道。
雖然對面看著像個軟柿子,但能花錢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起衝突最好。
“好。不用那麼多,一萬塊錢就夠了,解決不了再加錢。一上來就給這麼多,你這叫哄抬物價。”
銀狼指點道。
大撒幣當然受歡迎,但如果一上來就超過市場價太多,那就會被當成大傻逼了。
“我就這麼一說,姐夫您看著辦就行。”
劉正嘿嘿一笑。
“嗯。”
銀狼結束通話了電話。
又等了幾分鐘,獅頭鵝推著一個推車出來了,上面壘了二十個黑色不透光的塑膠箱子。
“本餐品的賞味期是48個小時,開蓋後請儘量在兩個小時內使用。”
獅頭鵝叮囑道。
“好。”
劉正將一半的箱子放到了車上,另一半箱子則收進了斷頭鴛鴦荷包裡。
既然都準備好了禮物,他索性驅車前往盤絲洞。
“開門,食品經管司的。”
到了洞口,他一邊撥弄著蛛絲一邊喊道。
“別喊了,趕緊進來。”
箱織蛛的聲音從洞裡傳出。
“好嘞。”
劉正撥開蛛絲,走進了洞裡。
“你裝也裝得像一點,我這裡是裁縫鋪,又不歸食品經管司管。”
箱織蛛見到他,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怕裝得太像嚇到你了嘛。”
劉正說道。
“我一向守法經營,如實納稅,沒什麼好怕的。”
箱織蛛自信地說道。
“哦。”
他看著洞頂那些被蛛絲纏裹的空殼,心中呵呵。
“你又來幹什麼?”
箱織蛛問道。
“這不是去了趟百鳥會館,發現那裡有蟲子套餐,尋思著你應該愛吃,就給你打包了一點送回來。”
劉正說道。
“你說的蟲子套餐不會是那些黑色的箱子吧?”
箱織蛛將箱子抬起一條縫,露出散發著紅光的眼睛。
“是啊,你怎麼知道?”
他驚訝道。
“我不僅知道是那些黑色的箱子,我還知道它們馬山就要被人搬走了。”
箱織蛛說道。
“嗯?嗯?!”
劉正反應過來,立刻轉身衝出了水簾洞。
一出洞口,他就看到兩隻大老鼠正在搬箱子。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穿著鼠皮外衣的人。
“別動!放下箱子滾蛋!”
劉正喝道。
從來都是他“拿”別人的東西,今天居然被人“拿”到他頭上來了,這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這兩個小偷識趣還好,不識趣就一起打包給箱織蛛加餐。
兩個鼠皮人嚇了一跳,立刻轉身並拿出了武器。
就在劉正以為要開打的時候,他們卻扔掉了武器,撲通一聲跪倒朝著他磕頭。
“這是整的哪一齣?”
劉正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方這麼識趣,整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個鼠皮人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磕頭。
“行了,起來吧,我原諒你們了。”
他只好說道。
兩個鼠皮人聞言站了起來,然後取下了鼠頭頭套,露出了他們的臉。
“嚯,你們這皮套是照著你們自己的臉做的吧?”
劉正震驚道。
這兩個人的臉和鼠頭不能說一模一樣,也可以說是大差不差了。
不過在一些地方還是可以看出身為人類的樣子,但這種相似卻讓人更加的噁心。
要是在現實裡面看到這麼兩張臉,他至少能做一個星期的噩夢。
不過現在嘛,他已經是久經大都會考驗的戰士了。
似乎是知道劉正認不出自己,其中一個鼠皮人拿著骨頭打磨成的短矛,在地上劃出了五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