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要出國處理許多事務的緣故,米哈伊爾並不準備在將軍家待太久,在差不多待了七八天之後,米哈伊爾便要回到聖彼得堡進行出國前最後的準備了。
而待在將軍家的這些天裡,米哈伊爾覺得總得來說還是挺順利的,即便是他那天晚上在將軍那裡吹了一通別有意味的牛逼,將軍暫時也沒有為難他,不僅沒為難,反而在有些地方寬鬆了不少。
就像米哈伊爾同娜佳的日常交流與互動,一般來說,只要兩人的互動是在合乎禮儀的情況下開展,那麼就不會面臨什麼阻礙,甚至說兩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完全就是在娜佳的母親的監督下進行的。
看著兩人一本正經的裝正經的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
不過該說不說,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發現這位青年講起很多事情來講得非常生動,而且也確實稱得上一句見識廣博,有些東西即便是她這種出身名門的人都會感到吃驚。
因此即便目的是為了盯住兩人讓他們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有時候聽著聽著,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還真聽入了迷
除此之外,由於將軍的那番話的緣故,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的心態多多少少也已經發生了一點轉變,簡單來說,她正在試著用另外一種視角來看待米哈伊爾,而這麼一觀察之後,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便發現這位青年好像除了正經的家世以外什麼都不缺。
人長得不錯,射擊騎馬打獵都不錯,文化素養挺高,就連在牌桌上,那也是讓一位又一位貴族青年輸的面如土色,以至於不少貴族青年趕忙向他們一家辭行,其中有好幾個人都是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原本覺得還不錯的人選。
這麼一看,丹尼列夫斯卡婭夫人覺得將軍的決定好像是有點道理.
而像這種變化,米哈伊爾當然能夠猜到是將軍在其中發揮了作用,不過出乎米哈伊爾意料的是,將軍並沒有想著跟米哈伊爾決鬥什麼的,反而表現得跟之前差不多,最多就是時常拉著米哈伊爾去附近的森林裡打打獵,晚上組一組牌局聊聊天什麼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或許是因為跟米哈伊爾在打獵這一塊透過合作嘎嘎亂殺的非常愉快,總之將軍在打獵這方面可謂是信心大增,以至於都拍著米哈伊爾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米哈伊爾,我們一起去獵熊吧!到時候你鎖住它的前掌讓它動彈不得,我則是趁機狠狠地給它一拳,直接把它打倒在地!”
米哈伊爾:“???”
那它可要吃的很飽了.
當然,儘管將軍表現得好像若無其事一樣,但他既然能擁有今天的職位和權勢,對於現實的權衡和考量就必不可少,米哈伊爾估計現在之所以能這麼風平浪靜,大概還是跟他已經取得的社會地位和成就有關,如果沒有這些東西,那麼多半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因此米哈伊爾在感覺待的差不多了之後,儘管還是有點遺憾和不捨,但最終還是找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向將軍一家人辭行。
而當米哈伊爾說出這件事後,其他人還在稍稍反應一下的時候,娜佳的弟弟卻是先跳了出來,然後頗為急切地說道:“米哈伊爾先生,您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呢?我還沒能學會您的‘直覺射擊法’和‘運氣打牌法’呢!”
米哈伊爾:“?”
這兩個其實都是我瞎編的.
“好了,這些東西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雖然這些天過得感覺是挺愉快的,但將軍在看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讓他老老實實坐下了之後,便帶著某種沉思的神情對米哈伊爾說道:“你接下來要去國外了是不是?”
“對,我已經準備開始完成我所說的事情了。”
在看了娜佳一眼之後,米哈伊爾便點了點頭回答道:“我這一趟去,會讓更多的人認識我的。”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繼續留你了。”
將軍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表現的嚴肅一些,但想了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將軍最後還是有點沒崩住,於是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說道:“那麼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將你所說的一部分事情變為現實了。”
“我會的。”
在說完這件事情之後,米哈伊爾並沒有過多的耽擱,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將軍贈送的一些東西,接著便被將軍一路送到了宅邸的主門。
面對將軍的送別,米哈伊爾在脫帽向將軍躬身還禮後,很快就輕盈地翻上了馬背,而得到了一個較高的視野之後,米哈伊爾便一眼就看到了並未來到門口而是趴在自己臥室窗戶的欄杆上看他的娜佳。
等到兩人的眼睛在陽光之中交匯的時候,一陣似乎有些喧囂的風在此刻突然吹拂了起來,搖動了花園裡的鬱金香和鳶尾花的同時,也搖動起了那位十七歲的姑娘金黃色的髮絲,風未止,那位姑娘卻是在高樓處用力朝他揮了揮手。
馬兒就這樣在原地逗留了好幾圈,等到風越來越大之後,它才彷彿像下定決心了一般朝著遠方飛奔而去。
而直到它徹底消失在了那位姑娘的視野裡之後,這股風似乎依舊未能停下,而是沿著某種軌跡繼續一刻不停地往更遠處吹去,跨過重重山巒,拂過海上的鳥群,落入巴黎的大街小巷,直至吹動人們手上的報紙,而那份名為《世紀報》的報紙赫然在最明顯的版面處刊登了一則新聞:
《米哈伊爾先生的最新作品即將開始連載,依舊是您從未見過的全新‘科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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