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那邊很快發現小攤上的情況,幾名戰士衝了過來。
直到大背頭被控制住,韓斌才長出了一口氣,關上保險收起槍。
“你是裝的?”
“怎麼能叫裝呢?那叫兵不厭詐。再說了,我拿槍頂著你,你還想逃啊。真的假的有差別嗎?”
“真是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大背頭懊悔不已。
“可以啊,老韓。你是怎麼發現這傢伙是特務的?”孫光大揪著大背頭打量一陣才丟下他,好奇詢問韓斌。
“直覺吧。”
“什麼覺?”
“直覺,就是一眼看過去,怎麼看怎麼不對。”
“神神叨叨的。對了,剛才你怎麼不招呼我們一聲,害我們差點把他給漏了。”
“我敢嗎?這可是個特務,有什麼手段咱們都不知道,要是把他給驚了,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來。也就是趁他被你們吸引了注意力,不然,還真不好拿他。”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
“這是謹慎。特務什麼情況,你遇到過?反正我是第一次見。再說了,你看看,”韓斌偏頭點了點院落那邊,“咱們這次抓捕,雖然抓到了人,但實際上失敗了。要不是湊巧這傢伙坐在了我對面,但凡他來晚一會兒,就被驚著躲起來,咱們可能永遠找不到他了。”
說起這種可能,孫光大也一臉心有餘悸:“還好,這回啊,這案子算是破了!”
“破了?老孫啊,沒想到,你這連師都沒拜呢,就出師了?”
“什麼意思?”
“老錢,你給你這個預備徒弟好好講講。”韓斌自己不解釋,反倒是拉過錢有根來。
“韓組長說的對,孫光大,你看,咱們只是抓住了人,但是,他們是誰?打哪兒來?來幹什麼?他們的上線是誰?武器彈藥哪兒來的?錢又是哪兒來的?這些咱們一無所知!”
“對,老孫,這個案子別說結束,都還沒正式開始呢!咱們吶,任重而道遠!”
韓斌拍了拍孫光大的肩膀走了,錢有根拍了拍,卻被孫光大掙開,“幹嘛呢你,還沒拜師呢!”
“嘿,你就說,我剛剛是不是教你東西了吧!”
“教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把人都押回去!”孫光大說著跑去指揮人押送犯人去了。
......
“我是十幾天前才來的帝都,幾天前接到上級命令,要我炸了電車廠,讓貴黨的遊行計劃泡湯。”
領頭的這特務莫名的配合,似乎深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一到審訊室就交代了個一乾二淨。
“你那個.....上線,叫什麼?”孫光大頓了頓才記這個專業名詞,沒有露怯。
“上線叫山河。”
“長什麼樣,在哪兒,掩護身份是什麼,怎麼接受指令的?”錢有根業務水平就比孫光大強多了,問的都是有用的。
“不知道,沒見過。”
“你老實點,別跟我耍滑頭!”錢有根猛拍一下桌子,逼視著大背頭。
“我沒耍滑頭。我真沒見過他,是前幾天,他派了個人來跟我們接頭,給我們派了任務。”
“仔細說。”
“那天晚上,那人開了輛車......”
“什麼樣的車,什麼顏色,車牌號是什麼。”這年頭,汽車是有數的,也是最顯眼,最容易最終的線索,錢有根就著這點開始問。
“就黑色的汽車,具體什麼樣我也說不清楚,車牌號是......”
“還有什麼特徵沒有?”
“還有......對了,上面寫著福瑞兩個字!”
福瑞車行!對帝都門清的錢有根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兩個字背後的線索。
......
夜,宿舍,結束審訊的三人還沒睡覺。孫光大忽然坐起來,對錢有根道:“錢有根,現在,我命令你,儘快打入福瑞汽車行,找到線索!”
“韓組長,您評評理,孫光大這不是欺負人嗎?”
韓斌笑笑沒說話,不僅沒理會,反倒是翻了個身,把背朝著兩人,擺明了不願摻和到他們師徒間。
“這怎麼是欺負人呢?你想想,福瑞汽車行,在哪兒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展工作?這可不得靠你嗎?”
孫光大還是部隊的思維,偵查任務派的肯定是最信任、能力最強的隊伍,派錢有根去,那就是接納他、信任他,但錢有根可不清楚這個,反倒是趁機提出了條件。
“您看,行動拿人,您是把好手,分析案情,不是我自誇,那也是這個!”揮了揮大拇指,錢有根才圖窮匕見,“就是吧,我不像您,槍林彈雨視作等閒。這樣,甭管費多大勁,我一定把福瑞車行情況給摸清楚了。不過,以後遇到行動,您衝前面,我跟著您,給您護著您的後路。”
孫光大轉業前是連長,帶頭衝鋒的事經常幹,倒是沒什麼,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兵,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你這繞了一大圈,不就是怕挨槍子嗎?部隊裡遇到你這樣的兵,我肯定先一槍斃了,免得給部隊抹黑!”
“哎呦,我的孫大組長誒,我哪兒敢跟您的兵比呀。我就是個小警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
“行吧。我答應了!”孫光大覺得有些無趣,但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錢有根確實不是自己的兵,只是個慣會偷奸耍滑的舊警察,哪能要求更多?
見孫光大答應,錢有根才有些得意地道:“我有個鄰居,叫趙大力,就在福瑞車行開車!找他,一準能給您把事辦了!”
“嘿~~~”孫光大指指錢有根,一個翻身蒙上被子“睡覺!”
“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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