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精深,確有渡世之能,”
刺史衙邸之內,呂尚放下經卷,望著案上那捲泛黃典籍,眸中映著月光,似是有淡金流轉。
此時的呂尚,卻是透過經書上歷代高僧的註釋,看到了那些大德大士的禪心佛性。
並以此觸類旁通,使得他雖不修佛,卻也見佛成性,明悟禪心。
要知道,能在這經書上留下注釋者,最低都是證了初果的羅漢,是有大德行、大智慧之人。
哪怕呂尚已證武中人仙,亦不能輕慢這些人間大修行者。
畢竟,能在人間修成地仙,證悟羅漢者,都是在某一方面驚才絕豔的存在,不容輕辱。
“只是,空,未必是舍,色,亦非全妄,”
呂尚負手立於窗前,月華灑在身上,映得周身各大竅穴,有微光若隱若現。
“草木有根,方能承雨露,人有肉身,方能感應天地,”
他若有所思,抬手輕握,指節微動,骨響如珠落玉盤,體內氣血隨之嗡鳴,與遠處夜空雷音隱隱相和。
窗外風過,吹動廊下燈籠,光影映在呂尚臉上,明明滅滅。
他望著窗外流動的月華,體內的真力似江河奔湧。
“佛曰捨身證法,我說以身載道,力之極致,粉碎真空!”
心念一動,呂尚緩緩抬手,掌心朝下,滾滾氣血逆流而上,沿脊椎如龍攀升,過肩井,穿曲池,最終匯聚於右掌掌心。
此刻,在呂尚肌膚之下,隱約可見淡淡金光遊走,這是氣血精華被壓縮到極致的徵兆。
猶如佛經上描述的‘肉舍利’初蘊之象,卻又比肉舍利更具沛然生機。
呂尚能清晰感受到,此時他掌心跳動的,已不僅僅是真力和氣血,還有他本身所悟禪心佛性,三者交融,儼然有了一點武學神通的氣象。
“佛要以佛掌渡世,我則以力證道,粉碎萬般虛妄,”
他右掌緩緩向前推出,掌前空氣被壓得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窗外明月的清輝,在掌前半尺處,也是微微扭曲,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暈。
“這一掌,”呂尚眼神一凝,收掌而立,掌心餘溫未散,虛空泛起褶皺。
或是因為呂尚參研佛經,明心見性,而悟得這一式神通,他這一掌可謂佛心無限。
如果日後呂尚真的投身沙門,修證更高的佛門果位,這一掌甚至能成為他依之成道的神通。
若他證如來金身,這一掌未嘗不能稱為如來神掌。
“不過,佛法也好,仙道也罷,終究是前人踏出的路,我自有我道,”
呂尚收掌後,掌心那圈扭曲的光暈並未即刻散去,反倒如漣漪般向外擴散,拂過案上經書。
泛黃經頁無風自動,發出沙沙輕響,那些硃砂字跡忽明忽暗,似有諸佛菩薩影像在字間沉浮。
呂尚望著案上不斷翻動的經頁,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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