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主太顛了

第372章 重煉洞虛,劍影驚動太歲教(8k大章 求月票)

陳黃皮皺眉道:“我才十七歲,叫我陳黃皮就行,前輩前輩,你又不是我的晚輩,叫什麼前輩。”

他懶得再廢話,直接把這團靈氣拋給了馮老。

馮老趕緊取出一個青瓷瓶子,將所有靈氣都收入其中。

“陳……”

馮老改口道:“陳黃皮,靈氣重要,您給的確實多了點,銀角只吃了我們三成丹藥,這靈氣都夠換五成的了。”

“那就給它存著就是了。”

陳黃皮毫不在意的道:“三天後就確定能到舊州嗎?”

“能,一定能。”

馮老解釋道:“按照現在的速度,應當是第三天的夜裡抵達舊州,左右應當差不了幾個時辰。”

“我知道了。”

陳黃皮點點頭,隨後繼續閉上眼睛開始煉劍。

他其實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

之所以跟著馮老這些修士去舊州。

其實也是存了,瞭解一下大乾仙朝如今的風土人情的心思。

省的被人看出來自己是從人間過來的。

不然的話,他騎著金角銀角,一路橫行過去,早在幾天前就能到舊州。

“三天時間,夠我把洞虛重煉的了。”

陳黃皮感應著洞虛此刻已經開始吞噬那上品葫蘆,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馮老等人的青銅油燈。

那青銅油燈是這些人在黑夜中的庇護之物。

有了這燈,灰霧潮汐便不會靠近。

除非真是潮汐聚集在一起,頃刻間爆發,才避無可避。

“那些油燈看似和金頂天燈形制一樣,可我卻覺得,更像是九冥神燈的仿製品。”

陳黃皮自打到了大乾仙朝。

他所遇到最讓他不解的,除了灰霧以外,就是這古怪的青銅油燈了。

這油燈不是法寶。

甚至都不像是被人煉製出來的。

馮老這些修士說,青銅油燈出自三教。

可直覺告訴陳黃皮,或許和三教沒什麼關係。

截天教擅長的是擷取天地一線,甚至能在世界之外截到九離鍾。

太歲教則以劍道為尊,其劍陣繁瑣複雜,即便是沒了太歲殺劍,依舊算得上是大乾仙朝的大教。

而拜靈天則神神叨叨的,信奉萬物有靈。

這三教都不像是會搞出這種東西的路數。

畢竟,九冥神燈可不是在大乾仙朝煉製出來的。

而是在十萬大山。

“若是黃二醒來就好了,它定然能看出這些青銅油燈的古怪。”

陳黃皮心中嘆息。

他再次試圖透過豢狗經溝通黃銅油燈。

依舊是沒有半點回應。

不過,黃銅油燈的氣息這幾天有些變化,破破爛爛的燈身也開始褪色,變得有些像是它原本的模樣。

看這樣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嗡嗡嗡……

火爐之中,一道若有若無的劍影從那鐵水之中緩緩浮現出來,發出絲絲劍鳴。

這劍影才是洞虛的靈性寄存之所在。

劍影若是沒有劍身便會消散。

因此,它一直有一部分和鐵水結合在一起。

此刻,洞虛緩緩的來到那上品葫蘆面前,這上品葫蘆已經有大半都融化,正是它將其吞噬,鑄就新的劍身之時。

……

而此時此刻。

在極遠的舊州之中。

那從古至今便存在,作為這舊州之中無上道統的太歲教內。

五座如同利劍一般的山峰矗立。

這五座山峰叫做五行劍峰。

是太歲教的五位太上長老的修行所在。

分別是太玄、太皓、太禹、太阿、太易。

被修士們稱作先天五太。

而在這太歲教內,則將其稱作劍主。

當然,如今這五行劍峰少了一位劍主。

先天五太也只剩其四。

四位鬚髮皆白,穿著青黑色道袍的老者正各自盤坐在彼此的劍峰之巔。

其雙膝上則各自放著一把平平無奇的三尺鐵劍。

突然……

這四位老者膝上放置的鐵劍震動了一下。

刷刷刷刷!!!

四位老者猛地睜開雙目。

剎那間,絲絲縷縷的劍意噴湧而出,萬千劍氣更是從劍峰上垂落,劍鳴聲響徹天際。

數千道劍光齊刷刷的飛遁而來。

那是太歲教的弟子們。

“師尊!”

“長老!!!”

眾弟子們齊齊看向四位劍主。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引得四位劍主同時異動。

要知道,這四位劍主坐鎮在此已經有萬年之久了。

便是與那仙界的戰場。

四位劍主都不曾參與,終年累月,如同坐蠟一般坐鎮太歲教。

“老夫好像感應到了太歲殺劍的氣息……”

“很淡,只出現了一瞬便被遮掩。”

“在極遠的東方。”

“不對勁,不對勁……”

四位劍主彼此心意相通,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那掩飾不住的震驚。

太歲殺劍,早以不在太歲教。

上一次現身還是天地異變後的兩三千年。

那一次,太歲殺劍橫在天上。

其所過之處,連天幕都被其鋒芒切開,形成了銀河一般的驚天異相。

當時整個太歲教的所有弟子都激動的渾身顫抖。

都以為太歲殺劍要回來了。

結果,回是回來了。

可回的是陳皇的手裡。

陳皇提著太歲殺劍,和仙尊大戰,那一戰過後,仙尊就此不出仙界。

陳皇則久居乾元闕。

再然後灰霧降臨,許多千奇百怪的事便讓人再也看不透。

截天教的教主下落不明。

太歲教的教主墜入了灰霧之中,渾身長滿了劍氣化作的絨毛。

拜靈天則乾脆直接舉教昇天,躲在了灰霧潮汐裡。

仙界的五方大帝也沒有現世。

可兩界的大戰卻依舊在繼續。

其中最難的就是太歲教。

太歲教的劍陣玄奧無比,入門更是極為簡單。

可想要施展,就離不開太歲之血。

需要溝通太歲殺劍。

由太歲殺劍賜下太歲之血方能修行。

不然學會了也用不了。

起初的時候,太歲教還能溝通和陳皇久居乾元闕的太歲殺劍,時不時有太歲之血降下。

可到了後來……

陳皇病了,病的很嚴重。

太歲殺劍降下的太歲之血,更是有著無比濃郁的汙染之力。

碰著就要化作長劍模樣的邪異。

從那以後,太歲教就明白了,陳皇出問題了,而太歲殺劍也是如此。

“乾元闕在大乾之中心。”

“那地方早已化作禁土……”

“太歲殺劍若是從中離開,必然聲勢浩蕩,我等更不會錯過。”

“可為何,東邊為何還有一道太歲殺劍的氣息。”

“莫非有兩把太歲殺劍不成?”

“不,太歲殺劍只有一把。”

太玄劍主沉聲道:“而我等所感應的氣息雖說很淡,但十分的純粹,好似太歲殺劍還沒有出問題的時候一樣。”

“去,去東邊,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道氣息。”

“把它帶回來,帶到太歲教來。”

“這裡是它的家!”

“或許能以此把教主拉回來。”

“教主還沒死,他的劍陣還在,他的道果也在。”

“去吧!不要帶上那青銅油燈。”

四位劍主做出吩咐,隨後便閉上雙目,催動身下的劍峰,或者說劍陣,將此刻發生的種種之事全都抹除。

太歲教整個就是一個劍陣。

是太歲教主的劍陣之道。

而五位劍主缺其一,他們也只能勉強維持。

否則的話,早就駕馭著這劍陣殺入灰霧之中,把自家教主給拉回來了。

再不濟殺到那禁區之中。

看看陳皇究竟如今是什麼情況也好。

……

陳黃皮並不知道他這次重煉洞虛神劍。

其劍影吞噬上品葫蘆鑄就新的劍身的時候,竟然被太歲教察覺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若是知道的話。

他定然會感慨,這太歲教不愧是太歲殺劍的孃家。

便是劍影,對方都能感應到。

至於馮老等修士。

他們當然不會有所察覺。

反而現在是喜笑顏開,金角銀角有什麼需求,他們都盡力去滿足。

全然不復之前那無可奈何的勉強態度。

長臉修士笑呵呵的道:“二爺,其實你之所以想要不停的吃,實際上是一種病,這病叫心癮,若是想治好也不難。”

“原來是這樣。”

銀角恍然大悟,反問道:“那我不治了,治好了以後我不想吃東西,那我豈不是白從藏經閣裡出來了。”

它才不在乎什麼癮不癮的。

它出來就是要吃東西的,不然還不如待在十萬大山舒坦呢。

“少廢話,二爺我今天才吃了六十八頓,趕緊把丹藥拿出來。”

銀角張開大嘴,等著馮老投餵。

它這幾天爽的要死。

做什麼都可以記在陳黃皮賬上,還有一幫子修士伺候著。

這才是做大事的樣子啊!

但讓銀角不爽的是,它嘴巴張開半天,卻不見那馮老拿出一把丹藥餵給自己。

“老馮,你怎麼回事。”

“你爐子裡的丹藥還有很多,別以為二爺我不知道,都說了記賬,少不了你的靈氣。”

聽到這話。

那馮老好似回過神一樣,這才將一把丹藥塞進了銀角口中。

銀角眯了眯眼睛,發出了滿足的感慨。

吃著丹藥就這土已經滿足不了它了。

得只吃丹藥才過癮。

“二爺,好像有點不對勁。”

馮老皺著眉,不確定的道:“咱們已經又行走了一天一夜,但越往舊州趕,這附近的灰霧就越來越濃郁,好似要出什麼大事一樣。”

銀角不屑的道:“有黃皮爹在能出什麼大事?”

而金角則抽了抽鼻子:“銀角,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聞到了,是丹藥的味道。”

“丹藥個屁!”

金角一巴掌拍在銀角的腦袋上:“丹藥丹藥,你天天吃丹藥,本來就腦子不好使,以後你非得吃成腦癱不成!”

“大哥!別打了!”

銀角吃痛,叫道:“我這就聞,我這就好好聞。”

說罷,銀角立馬四肢陷入大地之中。

它發動了諦聽之子的能力。

而馮老則憂心忡忡的看向極遠的地方。

如今已經是第二天了,還有一天就能抵達舊州。

但哪怕是在白天。

天色都變得灰濛濛的,透露著說不出的壓抑。

再看天上。

整個大乾仙朝的天上是時時刻刻都有灰霧遮蓋的。

頭頂處,那些灰霧就像是被風吹動一樣,正在逐漸向著前方移動,好似要下一場傾盆暴雨。

但這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灰霧怎麼可能被風吹動。

那是連修士的法術都打不散的東西。

根本就影響不了一點。

這種情況,以馮老的閱歷都不曾親身見過,只是好似在舊州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類似的事。

但一時片刻,馮老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這時,銀角開口了。

“大哥,好像的確有熟悉的味道。”

銀角的八隻眼睛裡滿是迷茫:“很熟悉,好像咱們在……”

啪!!!!

金角一巴掌拍在銀角的腦袋上。

它在心中怒吼道:“咱倆是一體的,你不用說出來,在心裡想想就成。”

“大哥,像是淨仙觀裡的那些神明的味道……”

銀角在心中叫道:“難道咱們根本就不在大乾仙朝,而是在淨仙觀?這裡的一切都是咱們倆幻想出來的?”

淨仙觀有三千尊正神。

是當年觀主從大乾仙朝帶去十萬大山的。

可那些神明,除了廣目上神還在邪道人身邊,其他的早就已經死去。

銀角雖然蠢笨。

但金角腦子還是有點好使的。

它知道這些事。

所以才要銀角透過諦聽之子的能力,仔細聞一聞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如今,它得到了答案。

便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背上的陳黃皮。

適時……

陳黃皮睜開了眼。

眉心的邪眼看向天上。

他看到了數百尊恐怖的輪廓在那灰霧之中行走,手持著一根鞭子,驅趕著灰霧向著一個方向聚集。

而那個方向,則是前往舊州的必經之處。

嗡!!!!!

洞虛劍影在這一刻突然發出銳利的劍鳴聲。

陳黃皮看著這已經把上品葫蘆徹地吞噬,劍身通紅,隱隱要鑄就全新劍身的洞虛神劍,錯愕無比的道:“你是說,那邊有人在試圖溝通你,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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