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闡自然不會抗拒,煉製藥金、藥銀的步驟,他其實早已背的滾瓜爛熟,又有丁治在旁指點,實踐起來,一步一驟,竟是有模有樣。“咦。”
丁治瞧了一會,更是訝然:“這不是挺流利的麼,師弟真的只在書中學過?”
“正是。”應闡一邊控制法力,一邊答道:“雖早有過設想,但這還是首次嘗試。”
“那你還真有些天賦……”丁治不由搖了搖頭:“至少比我強上一些。”
應闡只是笑笑,卻把話題轉過,問道:“聽說,在器坊中,能有機會旁觀院師煉製法器?”
“這是自然。”
“不僅院師,像雷師兄,還有坊中的一些幫事師兄,都不介意旁觀,若是他們有暇的話,上前請教也是可以的。”
“當然,前提是得做完差事。”丁治說到此處,呵呵一笑:“坊中苦累,師弟可做好準備了。”
苦累,應闡倒是已經做足準備。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問道:“坊中任務,有多繁重?”
丁治朝火室角落抬了抬下巴,“瞧見那些劍胚了沒,十日之內我便得將它們都煉成符器。”
“符器?”
“不錯。”丁治道:“每一柄,都要銘刻玄文玉籙,使之堅韌、銳利、輕若無物……”
應闡倒是知曉。
像這樣的符劍,並不需要祭煉禁制,只是銘刻些許神紋,使其具有少許神異而已。
其還遠遠不演算法器,所以才冠了個符器之名。
嚴格說來,他的‘乾坤弓’其實也是符器,只是威力超乎尋常而已。
應闡好奇的是,煉這麼多的符劍何用?
他把心中困惑問來,丁治也不意外,只是認真解釋道:“師弟有所不知。”
“法器珍貴,畢竟不是誰人都能接觸得到,對於我們煉氣修士而言,符器需求其實十分不小。”
“就以這符劍為例,若是院中弟子,想到山中採藥,難免便需一柄符劍傍身。”
“除此之外,有時院中道師開課,講說劍術,也會用到大量符劍。”
“最後便是器坊本身。”
“坊中器師,包括我們在內,也常常會用到符器,或者嘗試祭煉禁制,或者鑽研神紋搭配,或者試驗器書中的洗煉法、淬鍊法……大有可用之處。”
“原來如此。”
應闡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小弟受教了。”
“無妨,無妨。”丁治哈哈一笑:“既然雷師兄讓你跟著我,無論有何疑惑,儘管來問就是。”
應闡倒是暫時沒有疑惑了,但卻生出一個念頭。
他控制著法力,將煉製好的藥金從火中取出,落在銅製的容器之中,頓時泛起熠熠金光。
丁治見狀,又誇讚道:“師弟煉製的藥金,已經十分純淨了。”
“謝師兄誇獎。”
應闡笑了一笑,卻有些不好意思:“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丁治道:“師弟只管說來。”
應闡輕咳一聲:“不知,師兄能否指點我煉製符劍?”
“若是能成,也好幫到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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