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場光雨並未有一滴光液,墜落在道院附近,否則他真想要尋去瞧瞧究竟。
“到底是什麼現象……又預兆著什麼?”
應闡心中滿是疑惑,以至於到第二日,心中猶時不時,回想起來昨夜那一幕奇景。
他在峰頂採煉紫氣過後,未久,院中開靜。
應闡有心到雲笈閣去,查一查有無相關記載,但尚走在雲中堤上之時,便已聽聞議論紛紛。
“帝流漿?”
“不錯,昨夜你沒見到麼,萬道金絲,垂下人間,那就是帝流漿,我在道書之中看過,決計不會有錯!”
“昨夜我入定了,倒是不曾看到……”
“……”
應闡聽著走在前頭的同硯熱議,心中更是驚奇:“帝流漿?”
他隱約間有些印象,不知是在何時聽過,本想追上前去搭話,不料前頭兩人一拐,卻往正源壇去了。
應闡記得今日晨間,正源壇有道師講說各種靈草的培植法門,想來兩人是去聽講。
他對靈草的培植法門興趣不大。
而且對方是去聽講,想來也沒有太多時間與他閒扯,因此他想了想,還是腳步一拐去了雲笈閣。
應闡在博觀一類的書架上尋了許久,終於找到兩本提及了帝流漿的書籍。
他把兩本書皆取下來,在一層尋了個位置開始翻讀,正津津有味之時,耳旁忽然響起一道沉著聲線。
“應道友。”
應闡一抬首,發覺眼前是位清癯老道——
竟然是黃鶴生。
“黃道兄?”
應闡有些意外,一拱手道:“久違了。”
黃鶴生微微點了點頭,便一指應闡手中的書:“道友在查帝流漿?”
“正是。”應闡道:“昨夜恰巧,目睹了帝流漿降世,因而有些好奇。”
“哦?”
黃鶴生反而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道友,也是為了都務院的法旨而來。”
“都務院的法旨?”應闡訝道:“這是何意?”
“帝流漿降世,飛禽走獸食其精氣,皆有可能成精,成了氣候的精怪,若能得到帝流漿,也會修為大漲。”
“但這過程之中,難免有些意外發生。”
黃鶴生解釋道:“若是飛禽、走獸,乃至已經成了氣候的精怪,得了帝流漿的精氣,卻沒有能力將其煉化,便有可能失去靈智,甚至陷入癲狂。”
“大萬山中,生靈無數,一旦有精怪因帝流漿而狂化,恐怕造下大量殺孽。”
“因此今日院中開靜,都務院便發了法旨,指示院中弟子,若有閒暇之時,可往山中巡弋。”
“若是遇到因失控而殘害生靈的精怪,視自身能為,將之除去或者上報道院,都務院都會有道功獎賞。”
“竟有此事……”
帝流漿之事,應闡已從書中瞭解到了不少,但黃鶴生所說的都務院法旨,他確實沒有聽聞。
想來是因為開靜不久,他就已經到了雲笈閣中,卻還沒有收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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