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彩雀兒從應闡的衣襟內冒出頭來,說道:“這是發生什麼了?”
應闡只是搖了搖頭。
他本以為,精怪因帝流漿而失去靈智甚至癲狂,只是極偶然的事件,沒想到才初到此間,便撞見了疑似失控的痕跡。
難道帝流漿的荼毒,真有如此恐怖?正思索時,鶴君已穩穩落在山間,放下了他,又是一聲清唳。
應闡雖聽不懂鳥獸之意,但也不難猜到,便拱手道:“鶴君自便即是。”
鶴君點了點頭,便一展翅飛去。
應闡知道,它並不是離去,而是在周近盤桓,需要之時再以鶴池坊的符紙相召即可。
目送了鶴君離去,他才開始探查山間狼藉,很快便發現,這些痕跡存在的時間並不長,至多沒有超過一日。
也是,距離帝流漿降世才過了多久,若真是因帝流漿而導致的失控,自然也就這一兩日間的事。
“也就是說……”
應闡微微眯起眼,望向前方:“這頭精怪,可能離開的不遠?”
“仙子,你小心些。”
他與彩雀兒道了一聲,便提高警惕,向著痕跡的方向尋去。
彩雀兒一個激靈,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氣氛,竟也緊張起來。
不過一路之上,卻並沒有遇到突襲,應闡一路尋著痕跡,來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之前。
那山洞萬分幽深,彷彿一張巨口,正在等待獵物入腹,瞧著便極兇險。
但是尋到此處,痕跡也愈顯得清晰起來。
顯然,那一頭造成山中狼藉的精怪,就在這座山洞之中。
應闡皺著眉,先往洞中打入了幾張符紙,想要一探情形,卻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他面色更凝重起來,又把系在肩後的乾坤弓取下,執在手中。
“道士。”
彩雀兒有些哆嗦:“你不會要進去吧。”
應闡怔了怔,卻面色稍霽,朝它一笑:“既然領了院中符詔,便要盡責。”
“仙子放心,我心中有數,你在外頭等我便可。”
在平地上尚好說,但是山洞這種空間內,彩雀兒飛得再快也要受限。
因此應闡為其考慮,也不希望它跟進去。
沒想到彩雀兒躊躇了會,卻連連搖頭:“我還是陪你進去吧,如果……如果真有發狂的精怪,我啄它的眼!”
“哈哈。”
應闡聞言一笑:“好吧,但也不必仙子出力,你在後面遠遠跟著,若有不對的話,立即便逃出山洞,可好?”
彩雀兒連忙答應下來。
他點了點頭,便當先走入山洞。
隨著光線漸漸減少,洞中也愈顯得幽邃。
雖然應闡煉氣有成之後,耳清目明,不算太懼黑暗,但是視界仍受到了一定限制。
他略一猶豫,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輕噓一氣,附於其上,符紙頓時燃起明火,在他的控制之下,飄飄往前,照亮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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