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錦袍衣料光滑,聲音如帶蠱惑,直將人折磨得神志渙散,下意識乖乖順從。
“杳杳呢,杳杳今日在做什麼?”
開始審她問話了。
聞蟬不是不清楚他那點伎倆,只恨身子不爭氣,就吃他這一套。
踩在人膝頭的腳掌不住摩挲,直將光滑的錦料磨皺,褶痕都現出旖旎。
“杳杳,怎麼不說話?”
她就要撐不住了,倚著雕花床架,眼尾溼濡。
“你為何總這樣?”開口,嗓音又嬌又糯,與平日大相徑庭。
“我怎麼了?”
謝雲章頗為耐心,只有望向她的眼底,洶湧慾念難以壓抑。
“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並非處子……”
男人手臂一頓。
隨即卻是力道失控,“自己亂想什麼!”
聞蟬被打了一下,驚叫著踢向他臂彎,想逃,卻被輕易攥住腳踝往回拖。
成功把人惹怒,話頭岔開了。
她故作忿忿道:“好幾次,你明明想的,可就是不來碰我!”
男人指腹摩挲她肌膚,額上隱有青筋湧現。
好個冤家,他忍得辛苦,卻還要被誤解怨怪。
將那細嫩腳掌遞迴身前,他嗓音啞到極致:“你自己問問,它可嫌過你?”
“問它有何用?它與你又非一條心!”
男人嘛,多得分成兩截,腰身往上一截,往下是另一截。
聞蟬尋釁滋事,卻也真有幾分好奇。
只聽男人長長一聲嘆息,前額抵至她腿彎,“真是敗給你了。”
他身軀覆上來,護著她落入枕蓆間,自上而下盯住她洇溼的眼,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因為我想,把第一回,留到洞房夜。”
聞蟬微張著唇,定定望著眼前人,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毀容的那陣子,她覺得是自己太醜,臉好了,便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盤算的。
“那你現在還……”
“忍不住,先討些甜頭。”
薄唇落下,在她唇畔輕輕一吻,“滿意了嗎?”
還不如不問呢。
現在不止頭腦發昏,連反抗他的心都被打散了。
聞蟬慌忙捂住眼,怕再多看他一眼,就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
謝雲章卻不依不饒,追過來吻她耳根、頸後。
察覺她腰肢緊繃著弓起來,趁勢又說:“杳杳,我只是擔心你,我本就不願見你涉險,你若不告訴我,是想叫我日日惦念你,沒心思去做正事嗎?”
“不是,不是……”
她無助甩著烏髮,兩手軟軟攀上男人手臂,近乎懇求地告訴他:“他就抱了我一下,抱了一下,我馬上就推開了……”
原本柔情款款的黑眸,肅然凝出冷銳的光亮。
“只是抱一下,還有嗎?”
“沒有,沒有了……”
拷問出真相,他正欲直起身,不成想被人牢牢圈住頸項,香軟的紅唇送到面前。
“謝雲章……公子,好哥哥……”胡亂喊他,什麼都喊。
激得謝雲章眼眶突突直跳,一把將人摁回榻上。
“小淫婦,”他近乎咬牙切齒,“喚聲夫君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