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別哭了。”她大聲呵斥,鄭嬌嬌被這麼一罵,竟然忘了哭。
她呆呆地看著鄭老太,淚珠滑落到尖尖的下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鄭老太被嬤嬤攙扶起身,坐到椅子上,嚴肅地看著鄭嬌嬌,“你做了什麼。小瓷不會無故傷人。”
鄭嬌嬌被噎了一下,袖口裡的手死死攥著,心中惱恨不已。
果然偏心,看到鄭瓷幾乎要殺了自己,鄭老太居然還怪罪她,先問她的罪過。難道不應該先讓人把鄭瓷被攔住嗎?
祖母是一點不在乎自己。
“我,我什麼都沒做。”她心虛地低垂下頭,眼瞼裡都是算計。
對,她只要死咬著不認,鄭瓷也拿她沒辦法。
這件事她做得天衣無縫,即便對方懷疑,也找不出證據來。
她低垂頭,絲毫沒察覺到鄭老太眼神裡的失誤和厭棄。
鄭老太臉上的溝壑更深,她望向鄭瓷:“她定然是做了什麼惹怒你的事,你說吧,這件事祖母會為你做主。”
“回祖母。”鄭瓷不慌不忙道,“鄭嬌嬌和何氏,意圖害我的兒子,孫女也是氣急,才想一劍殺了她。”
裴忌眸色淡淡,他尊重鄭瓷的祖母,但不代表膽怯。
他往前一步,身上威勢盡顯無疑,“祖母,這件事我們已經證據確鑿,還望你老人家秉公處理。”
鄭老太蹙了蹙眉,嘆了口氣,“你們放心吧,你們在祖母心理都是一樣的。沒得為了保一些孽徒,來傷了你們的心。這件事若是證據確鑿,我定然不會保她。只是.....斷然不可以在家中喊打喊殺。”
鄭嬌嬌急切大喊:“祖母!!”
如果能保自己的,就只剩下祖母了,難道,她要拋棄自己?
就為了鄭瓷!
“住嘴!”鄭老太繼續看向鄭瓷,“想來你們這次來,是已經調查清楚了。”
鄭瓷:“是,孫女查到,我府上的奶孃家中丈夫,幾日前在賭坊裡結識了一位賭徒,結果那人是二房的管事喬裝打扮故意接近的,甚至還給了對方一筆銀子還清了賭債,只要求奶孃的丈夫,把一支鐲子,贈予我府上的奶孃。”
鄭嬌嬌抖了抖,滿臉震驚。
沒可能的是,管事怎會被發現。那賭徒只見了管事一面,如何會認識!
“鐲子?”鄭老太皺眉,“什麼鐲子。”
鄭瓷走上前,把鐲子遞給了鄭老太仔細檢視。
“這是..........”鄭老太眸色驚疑不定。
“看來,祖母是看出這其中的關竅了。”
鄭瓷忍著怒意,要不是因為鄭老太,她剛才就已經殺了鄭嬌嬌了事。多次為難自己等人,現在居然狠心到對她唯一的兒子下手,她不能再留下鄭嬌嬌。
“是,這鐲子裡填充了大寒的藥物,女子一直佩戴,寒氣入體。奶孃哺乳,這寒氣就順著奶水,到了虎子身上。唉。”鄭老太看鄭嬌嬌,“你本不愚鈍,只是這聰明從來不用在正道上。才到瞭如此地步......”
她默默看著鄭嬌嬌,滿臉都是陰寒和失望。
當初看來,不讓她入宮是對的。如此心狠手辣,到了宮裡,還不知道會害了多少人。
想到這樣的人出自她們鄭家,鄭老太一顆心都是揪著的。
傷天害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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