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人小聲提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家曾經救過先皇,先皇賞賜了爵位,放話說,他家只要不通敵叛國,就不允許傷害奉家的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如此囂張。”
大家的議論聲自然傳到了宋家三人的耳朵裡。
宋柔惜事不關己,心中慶幸被濺了一身的不是自己。
至於捱打的百姓,又跟自己何干。
宋盈怒不敢言,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京內的權貴較量。
只有宋瓷,眼神裡滿是嫌惡,先是算計樂怡公主婚事,後又當街騎馬行兇。這樣的人,跟太子關係密切。
不過是一丘之貉。
太子人前謙虛有禮,在眾人眼底是個難得的儲君。
但殊不知,這樣人面獸心的人,最是可怕。
三人踏入成衣鋪子,老闆娘是個女子,親切地迎了上來,嫻熟的跟宋柔惜搭話。
“宋小姐,今日也是來做衣服的。”
宋柔惜笑著點頭,“有勞老闆娘,替我和家中姐妹量一量尺寸。做一身秋衣。”
老闆娘招招手,讓兩個女子給宋盈二人量,自己則親自接待宋柔惜。
宋瓷倒是無所謂,誰量都是一樣的,轉頭卻撞見宋盈不忿地看向老闆娘殷勤地圍繞著宋柔惜轉。
她唇角勾起,這兩人,也未必是真的一條心。
衣服很快量好,三人又各選了一匹不同顏色花紋的布匹,交了定金,這才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客官,三樓的雅座已經被包下了。”
“誰啊,銀子多的地方沒花?雅座這麼貴,全包下了?”
小二笑道:“裴公子喜歡安靜。”
那人一聽是裴忌,怕得跟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就急忙走了。
三人循聲看過去,貴滿酒樓以佳釀和好吃的菜色,還有高雅漂亮的裝潢所聞名,收費也十分昂貴。
宋柔惜蹙了蹙眉,裴忌?旋即想到那一日,宋瓷開口說,跟裴忌相識,日後裴忌要請教她泡茶,這才免除了懲罰。
她當日就懷疑,裴忌這樣的人,會看上宋瓷泡茶的手藝?只是沒有證據。
若是她撒謊....
她眼神劃過一絲利芒,回頭她一定要讓祖母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責罰她。祖母這幾日憋著氣呢,要是知道宋瓷撒謊,這回三房不佔理,三叔就算要維護宋瓷,也得脫一層皮。
她想著,提起裙襬就朝著貴滿樓而去,徑直要上三樓。
小二連忙攔住她,“這位小姐,三樓已經有貴客包下了。若是要喝茶吃飯,一樓二樓還有位置。”
宋柔惜笑的溫柔,“我有事要找裴公子,還請小二哥通融一下。”
小二哪裡見過京內的小姐,跟自己如此溫和,頓時有些飄飄然。
“這,這怕是不好吧。”
“你放心。”她偷偷塞過去一兩銀子,“我跟裴公子認識,只是說幾句話,保證不會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