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營。
徐孝牛看著麾下兵差報來的幾個案子,頭疼不已。
又有商戶在外地被劫了。
近期類似的案子發生了不少。
按理說,他的職責範圍僅在桐古縣,外地的事情不歸他管。可商戶們沒有別的門路,只能寄希望於他這個縣尉。
輕則被劫財,重則被劫財還殺了人。
商戶們知道懲處劫修的希望很渺茫,可哪怕有一線機會也得抓住。
徐孝牛不僅管不了外地的事情,更管不了劫修。
劫修是修仙者,該歸伏魔司管。
“徐大人,您家三弟在外面。”
有人傳話。
“三苟來了?快請他進來。”
只見徐孝苟跨步走進,見沒有其他人在,便不和大哥見外:“大哥,我岳丈家裡出大事了,你得幫忙啊。”
“什麼事,你說。”
“我那大舅哥傅智剛,管鏢局的,在靑丘山附近被劫修殺害……”
又是劫修!
“我知道此事,他們犯下了好幾起案子。四弟的酒肆也被搶了兩次,好在只是丟了銀子、沒傷人。”
四弟孝雲向徐孝牛提到過被搶銀子的事情。
“他們?難道不止一人?”
徐孝苟從別人口中得知,傅智剛被殺時候只有一個練氣修士。
“嗯,總共三人,我昨天剛去過伏魔司。我這當縣尉的手底下連先天武者都沒幾個,更沒有練氣修士,對劫修無能為力。
得伏魔司出手才行,可荊司長說那並非桐古縣範圍,他不能插手。
他還說,就算郡衙那邊不派人,也有靑丘山藍家的人管,讓我別貪這份功績。”
“呵。”
說到這裡,徐孝牛無奈苦笑。
他貪功績?
他只是不忍心看到那些商戶被搶、被殺。
有些財力不足的商戶,被搶一次就會徹底垮掉。
“那三人什麼實力?”
徐孝苟追問。
“荊司長說,大概都是練氣中期,肯定沒到練氣後期。”
練氣後期能御氣騰空,這是和煉氣中期最明顯的區別。
“三人,練氣中期……以我岳丈那脾性,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徐孝苟有些擔心。
傅圓鎮宗師三重,能和練氣中期修士一較高下,可他才一人。
“三弟,我知道傅家待你不薄,可…事關生死,你一定得慎重。”
徐孝牛擔心傅家去和劫修硬拼,到時候拉上徐孝苟、會有危險。
“嗯。”
徐孝苟心事重重。
————
荒野,洞府。
徐福貴在體內空間觀察外界。
“怎麼回事?他們不去劫道,待在洞府修行?”
他看到洞府中只有白皙年輕人不在,其餘二人都在。
他已經在體內空間躲藏五六天,沒找到離開的機會。
就在這時,他見那白皙年輕人回來,神情興奮。
呂侯和左陣聽從了褚武陽的建議,不再頻繁劫殺散修,而是尋找“肥羊”。
呂侯在靑丘山坊市觀察兩天,終於發現了目標。
“好機會,這次真是好機會。有個練氣中期的,在賣一口上品法器飛劍。上品法器飛劍,至少得二百靈石!”
“上品法器?值得動手。”
“那人現在何處?”
“還在坊市擺攤,尋買家。”
“這樣,咱們仨身上靈石湊一湊,大概能湊一百出頭的靈石。和他砍砍價,再拿寶物抵價,比如老二那柄法器刀、給他……”
出主意的是褚武陽。
左陣聽到要自己的法器長刀,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的刀給他,我用什麼?”
“聽我說完!”
褚武陽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道:“咱必須得先買下他飛劍,要不然他不離開坊市、咱沒機會動手。買下飛劍,他靈石到手,自然不會停留。
到時候老三給他種下靈氣印記,他再怎麼偽裝也逃不出咱們手掌心!”
“好,就這麼辦!”
這確實是好辦法。
三人興沖沖離開洞府,商量著如何分工、在坊市周圍如何埋伏。
“等下,褚大,二哥,我回去一趟,忘帶東西了。”
呂侯忽然停下,讓二人等他。
“快去,真是磨唧。”
————
洞府之外,呂侯等待片刻。
突兀衝進其中,左顧右盼,沒看到任何人影:“真是怪事,總感覺那人用了什麼手段躲在附近。”
他對氣息很敏感,那天分明感應到靈氣印記在此消失。
“可能是我的錯覺。”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捕風捉影、疑心病太重,轉身離開,這次是真的走了。
體內空間。
徐福貴依舊在耐心等待。
他剛才見三人同時離開,並沒有急於出去。
他擔心三人有什麼特殊手段,或許是在埋伏他也說不定。
果然,劫修又折返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無事發生,他退出體內空間,小心翼翼觀察四周。
“走!”
沒有久留,他手中握著一柄飛劍,快速離開。
他雖然躲進體內空間,但沒有被別人看到,這是僥倖之處。
若是在別人視線中突兀消失,那他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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