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了門,武嶽閃身入內,關門的瞬間他瞧到左鄰右舍有不少人已經被他驚動,此時正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呢。
想想要談的事畢竟關乎沈音音和顧遠洲的婚姻狀況,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武嶽壓著聲音對沈音音說道:“咱們能進去說嗎?”
瞧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沈音音還以為他是為了學菜的事情來的,也不推諉,引著他進了房間。
兩人剛進去,便有好事的鄰居出來議論:“那個男人是誰啊?”
“別是沈音音的姘頭吧?”
“你瞧那神神秘秘,見不得人的樣子,難說哦。”
隔壁王嫂嫂聞言,掃了說話的幾人一圈:“你們別瞎說,壞了遠洲媳婦兒的清譽。”
“清譽?”其中一人冷笑,“我呸,誰不知道她孃家一天到晚在給她張羅著重新嫁人,她有什麼清譽?”
王嫂嫂無從辯駁,只能狠狠將盆裡的水潑灑出去,以示不滿。
可那些瞧熱鬧的根本不把她的動作放在心上,還故意往顧遠洲家的籬笆牆邊湊近了些,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就在此時,有眼尖的看到蔣蓉從遠處走來,立即小跑上前拉住她:“蔣蓉,出大事了。”
蔣蓉下午在部隊門口被武嶽懟了一遍,心裡窩火,打算趁著顧遠洲晚上回來找他問問清楚。
此刻看到他家門外圍了不少人,不由皺眉:“怎麼了?是不是遠洲出什麼事了?”
“不是顧遠洲。”
蔣蓉對顧遠洲的心思人盡皆知,眾人也不奇怪她的親密稱呼,只拉著她八卦:“是顧遠洲的媳婦兒。”
“沈音音怎麼了?”蔣蓉伸長脖子往院子裡瞧。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把男人都帶回家來了。”
蔣蓉啊了聲,一臉錯愕:“不……不會吧?”
沈音音大白天地就把男人帶回家,她不要臉,顧遠洲還要臉呢。
“咋不會?我們剛才親眼看到的。那男人神神秘秘地被她拉進屋裡去了。”
“你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做那種事還能做什麼?”
“哎,顧遠洲可憐啊,怎麼就娶了這麼個不要臉的下賤玩意兒?”
話還沒說完,蔣蓉甩開那人,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籬笆牆邊,跟著牆邊的人一同豎起耳朵聽牆角。
“真得。”武嶽渾厚的聲音隔著牆傳了出來。
“武嶽,多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
聽到沈音音的稱呼,蔣蓉的臉瞬間沉了下去。
她就說嘛!
武嶽以前對她印象挺好得,每次見到她都笑呵呵得,今天一看到她要去找顧遠洲反應居然那麼大。
合著他是和沈音音勾搭到一起來了?
虧得他今天在部隊門口還那麼義正言辭地指責自己,他自己又算是個什麼好東西呢?
想著,蔣蓉對距離自己最近的程家媳婦兒低聲道:“我聽聲音,好像是部隊炊事班的掌勺。”
程家媳婦兒不知道部隊還分很多兵種和班級,只知道顧遠洲是部隊的,沈音音的‘姦夫’也是部隊的。
好個沈音音啊,居然搞到同事身上了,她就不嫌丟人嗎?
旁邊的人沒聽到蔣蓉說了什麼,紛紛好奇地湊到程家媳婦兒身邊:“怎麼回事?裡面的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