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資本家大小姐搬空家產去隨軍!

第18章 眼神

白酒姬的病終是壓下去了,七日調養未滿,第四天她便已能下床。

太醫院上下皆道柳棉雲手段果決,手穩眼清,連趙太醫都私下裡搖頭感嘆,說此女若不是出身卑賤,怕早已是御前大醫。可這些話沒傳出去,宮裡風向一向不等人說完。

第五日一早,延禧宮傳了話,說順嬪娘娘要見柳棉雲。

柳棉雲沒推辭,換了乾淨衣裳,照例備了銀針符紙,照時過去。到了殿內,白酒姬正倚在床榻一角,臉色已有血色,眼下沒了黑青,看起來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你倒是有些本事。”她開口,語氣不鹹不淡,瞧不出真意。

柳棉雲規矩行禮:“娘娘吉祥。奴婢無他,只願娘娘無礙。”

“你不恨我?”白酒姬盯著她。

“恨也沒用。”柳棉雲笑笑,聲音淡,“人在宮裡,命是最緊要的。”

“你倒挺識趣。”

白酒姬輕哼一聲,放下茶盞,忽地道:“你治好了本宮的病,可這病怎麼來的,卻仍是個疑點。”

“娘娘此言何意?”

“你說你是來治病的,可本宮偏偏記得,病發之前,是你親手替我按的肩。你說巧不巧?”

柳棉雲神情一凜。

她聽出來了,白酒姬這不是閒話,是準備拿這事做文章了。

“娘娘,若說奴婢害您,那奴婢為何又救您?”她說得平靜,“何況那夜之後,奴婢便進了慎刑司。娘娘既是病中,又怎會不記得?”

白酒姬冷笑:“你一個小宮女,身上本事誰知道哪裡來的。若是你早就布了手段,一邊害我,一邊再來‘救’我,那便說得通了。”

“奴婢無權無勢,甚至一夜之間被關進牢獄。若真有那等手段,又何必受這許多苦?”

她聲音不高,語氣卻不軟,也不激,像是在講一樁旁人的事。

白酒姬盯著她,眸光一動沒動,屋裡一時間陷入詭異的靜。

“娘娘若覺得是奴婢害了您,大可請人徹查。”柳棉雲抬眼看她,“奴婢不懼審問,也不懼驗法,清白與否,一試便知。”

這話一落,白酒姬沒接,低頭輕輕轉動手裡的玉環,像在斟酌什麼。

柳棉雲站在原地沒動,神色不卑不亢,目光沉靜。

風從窗縫鑽入,輕輕撩起簾角,一室沉默彷彿被撕開一條細縫。

白酒姬手指輕敲玉環,沒說話。

她坐在那裡,背靠錦枕,神色溫和,眉眼卻冷。她不是沒想過,這病是怎麼落下的,也不是沒聽說,宮裡早有傳言,說柳棉雲會奇術,有些邪門。

這些日子,她睡也睡不安,連做夢都夢見那夜她站在自己床前,眼神冰冷,彷彿一瞬間能叫人魂飛魄散。她一醒來,滿背冷汗。

“你若真是無辜,那就怪本宮多想了。”她忽然道,語氣軟下來些許,“可人一旦病過一次,便怕再來第二次。”

柳棉雲抬眸望她,神色平靜。

“娘娘心裡若是有結,奴婢自不能解。但奴婢來此,只是想治病,不想惹是非。”

“你倒真是不爭。”白酒姬輕笑,“可惜,這宮裡最怕的就是‘不爭’。”

正說話間,殿外太監低聲稟報:“陛下到了。”

白酒姬神色微頓,眸光一收,片刻之後便恢復了溫婉的神情。她抬手扶額,輕聲咳了兩聲,示意嬤嬤幫她坐直些,模樣看起來還透著幾分病態。

宋墨卿步入殿內,視線一掃,先落在白酒姬身上,隨即轉向柳棉雲。

“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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