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楚寧抓起第二柄殘刀,刀身刻著“斷嶽式”起手式。刀光未至,他已看清招式軌跡,鏽刀斜撩而上。
噗!刀鋒穿透虛影心臟的剎那,海量修煉記憶灌入腦海:暴雨中揮刀十萬次的枯燥、與入品武者對招的兇險、經脈被雷勁撕裂的劇痛.“原來如此.”
楚寧瞳中雷紋暴漲,鏽刀如毒蛇吐信,瞬間點碎第三柄殘刀。
刀光如狂潮席捲荒原。
第七千柄殘刀崩碎時,楚寧的刀勢已帶起雷暴。每一式都經過千萬次淬鍊,每一寸肌肉都記得如何以最小代價破招。
最後的殘刀化作赤面武者,手中驚蟄刀完整無缺。楚寧渾身浴血,右臂白骨裸露,卻咧嘴笑了:“終於等到正主。”
雙刀相撞的剎那,荒原崩塌。
“破綻在這!”
他忽然旋身錯步,鏽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入赤面武者腋下三寸,正是當年被毒粉腐蝕的罩門。
轟——
意識迴歸藥池的瞬間,現實中的楚寧猛然睜眼。
外界僅過三息,而他已在刀冢苦修三載!楚雲捧著藥碗的手在晨光中發顫,褐色湯藥映出她眼底的惶然。
“寧哥兒”她望著弟弟後背新添的那道焦痕還在滲血,“這疤.”
“淬體時蹭的。”楚寧扯過粗布短衫。
窗外忽有銅鈴脆響,賣炊餅的老漢推車路過。楚雲蒼白的臉上浮起笑意:“比村裡響午的炊煙還準時。”
楚寧舀粥的手一頓。
半月前,他終於將姐姐接到縣城,讓她住進了一間溫暖的小院。雖然這院子簡陋,只有一間正房和一間小小的廚房,但比起村裡的破舊茅屋,已經好了無數倍。
安頓好姐姐後,楚寧便一頭扎進了修行中。
每日清晨,他都會去奔雷武館習練驚雷刀訣,下午則獨自在城外山林演練箭術和身法。夜裡,他會靜坐打熬氣血,鞏固白日所學。日復一日,修行從未間斷。
半個月的苦修,楚寧不僅對驚雷刀訣有了更深的理解,弓術也已臻至化境。如今,他能在疾奔中穩穩射中百步外的樹葉,身法更是輕靈如鬼魅,甚至能做到無聲掠過枯葉遍地的林間。
但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時,一件駭人的事闖入了他的視野。
縣城東南角,飢餓的乞丐蜷縮在牆角,衣衫襤褸的孩童在泥濘的街道上追逐野狗。
楚寧原本只是來這裡買些粗布衣物,然而,他無意間聽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傳聞。
“你聽說了嗎?最近又有幾個孩子失蹤了。”
“是啊,上個月就有兩個,這個月又丟了三個,官府也不管,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呸,官府那幫狗官,哪裡會管這些窮人的死活?”
幾個衣著破舊的老者圍坐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楚寧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他想起了前些天聽到的傳聞,有人在暗中拐走孩童,而這些孩童最終的下場,便是被打殘,丟在街上做乞丐。
“採生折割……”
楚寧咬緊牙關,眼中殺意湧動。
這幫人竟敢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他絕不能坐視不理!
他要弄清楚,這群人背後究竟是什麼勢力,然後將他們徹底剷除!“糖葫蘆——”
稚童的歡叫突然變調。楚寧瞳孔驟縮,三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從巷口滾出,最瘦小的那個右腿反折成詭異角度,傷口潰爛處爬著蛆蟲。
“求爺賞口飯吃.”大些的男孩舉起豁口陶碗,露出袖口鞭痕交織的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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