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開局成為百勝刀王

第533章 東海夜渡英雄血·綠竹敲殘歲月痕

石飛揚握著綠竹棒突然從桃林中飛出,施展“劈”字訣之“棒打狗頭”,將毒蛇盡數劈成兩段,冰氣順著棒身蔓延,將整個水池凍成冰窖。

老者的身影在冰下掙扎,很快便沒了動靜。

秦沐領著親衛,此時也押著兩個青衣童子趕來,童子的嘴巴被他用布堵住,眼中滿是恐懼。

他稟報道:“陛下,蒙古水師的主力就藏在島後的港灣裡,”他扯開童子的衣領,露出裡面的元軍軍服,又指證道:“這些都是元人的細作,島上的真正居民,怕是早就被他們殺絕了。”石飛揚點了點,輕輕揮掌,刀氣掠過,兩個童子的頭顱便仰天飛起,跌出七丈之外。

石念襄的君子劍劈開屏風,後面的密室裡堆滿了火藥桶,桶身的火漆印正是元廷工部的標記。

楊夢的淑女劍挑開一張海圖,上面用硃砂標註著蒙古水師的佈防——三百艘戰船呈“品”字形排列,港灣兩側的山崖上還藏著投石機,顯然是在防備石飛揚及其新大唐帝國水師的突襲。

郭芙的柳葉刀在密室的石壁上劃出火星,刀光劈開的暗格裡,露出黃藥師的手札,不由感慨地道:“原來我外公早有先見之明,”她指著札中的記載,解釋道:“他在島下挖了條密道,直通港灣的暗礁群,正好可以繞到蒙古水師的後方。”手札的最後一頁畫著張簡易的陣法圖,正是破解港灣防禦的“奇門遁甲”陣。

石飛揚的玄甲在冰窖旁吸收著寒氣,綠竹棒在地上劃出密道的路線,吩咐秦沐:“秦將軍,你率親衛從密道潛入,毀掉他們的投石機。”

他的目光掃過石念襄夫婦,沉聲道:“你們用‘雙劍合璧’引開港口的巡邏隊,念宋的打狗棒法正好可以破壞他們的船錨。”最後看向郭芙時,冰紋突然泛起暖意,他霸氣地道:“芙兒,你我從正面強攻,吸引他們的主力。”石念宋望著窗外漸沉的夕陽,桃林在暮色中染上血色,他對石飛揚道:“爹,今晚的月亮,像極了黑風口的那晚。”

石飛揚的掌刀在他頭頂輕拍,冰氣凝成小小的雪蓮,堅定地道:“但今晚,我們不會再失去任何人。”

夜幕降臨,桃花島的港灣裡突然響起廝殺聲。

秦沐的親衛們從密道殺出,鐵槍刺穿投石機的機括,火藥桶的爆炸聲震得山崖搖晃。石念襄的君子劍與楊夢的淑女劍在戰船間穿梭,“雙劍合璧”的氣勁點燃了元軍的糧草艙,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石念宋的綠竹棒“挑”斷船錨的鐵鏈,數十艘戰船失去固定,在海浪中互相碰撞,沉入海底。

石飛揚的綠竹棒化作長劍,施展《九霄劍典》的“劍宙燼”境界,引動潮汐,海水倒灌進港灣,將元軍的戰船衝得七零八落。郭芙的柳葉刀劈開主將的船艙,刀光斬斷蒙古水師提督的咽喉,他的令牌落在地上,上面的“忽必烈”字樣沾滿鮮血。最後一艘戰船爆炸,石飛揚望著燃燒的港灣,玄甲上的冰紋映著火光,彷彿有無數星辰在其中流轉。

天色微明,桃花島的硝煙漸漸散去。石念襄在水榭的廢墟中找到黃藥師的玉簫,上面刻著的“桃花影落飛神劍”七個字,在晨光中泛著青光。

楊夢將收集到的蒙古水師佈防圖摺好,藏進貼身的香囊,自信地道:“有了這個,我們唐軍就能知道元人的虛實了。”石念宋的綠竹棒挑著面元軍大旗,插在桃花島的最高處,海風拂過旗面的破洞,發出獵獵的聲響。郭芙的柳葉刀削下塊礁石,石飛揚用冰氣在上面刻下“漢家江山,不容覬覦”八個字,每個字的筆畫裡都凝著元軍的血,與島上的桃花融為一體,紅得觸目驚心。

……

桃花島的晨霧總帶著三分甜意,郭芙的柳葉刀斜倚在“試劍亭”的石柱上,刀穗纏著的桃花瓣已半枯,卻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每日清晨都會去黃藥師的藥圃侍弄那些“彩蝶”花,指尖拂過冰藍花瓣時,總會想起襄陽城頭的烽火,想起母親黃蓉當年的模樣。石飛揚曾勸她一同北上,她卻只是撫摸著石念宋的頭笑道:“這裡的海霧,比興慶府的風沙溫柔多了。”

石念襄的君子劍在離島前夜突然鳴響,劍脊上的“楊”字映著月光,彷彿有了生命。他依依不捨地道:“爹,活死人墓的‘彩蝶’花該換盆了。岳父留下的《玉女心經》註解,也該回去謄抄一份。”楊夢的淑女劍輕叩船舷,劍穗與君子劍的紅綢纏在一起,附和道:“終南的雪,該等我們回去踏了。”

石飛揚看到這對俊美的少年男女逐漸長大,武功非凡,又是夫唱婦隨,放心了。

他點了點頭,又從腰意神秘的凡人瞧不見的鹿皮袋裡取出兩塊金磚塞給楊夢,取出十片金葉塞給石念襄,深情地目送兒子和兒媳婦離去。

半年後的東海,濁浪如萬馬奔騰。

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彷彿隨時會砸進海里。石飛揚的玄甲在“破浪號”甲板上凝著層白霜,綠竹棒斜指十丈外的蒙古水師旗艦“鎮海號”——那鉅艦的龍骨似是用整條鯨魚脊椎煉製,帆上的狼頭旗被海風扯得獵獵作響,桅杆鐵鏈上懸著的宋兵屍體足有三十餘具,腸腑隨波擺動,在碧色海水中拖出蜿蜒的血帶。

他招手讓秦沐過來,低聲說道:“秦將軍,”明玉功形成的冰氣在船舷凝成面冰鏡,鏡中清晰映出蒙古水師的“品”字形陣。他分析道:“左翼十二艘是哨船,吃水淺,必是載了火箭;右翼的‘橫海’‘定波’二艦,甲板堆著柴草,定是火攻船。”他指尖點向冰鏡中央,又沉聲道:“唯獨這‘鎮海號’,艙面空曠,反倒是船底吃水深了三尺——必是藏了連環巨炮。”

秦沐的鐵槍在甲板上頓出悶響,槍纓紅綢浸過的烈酒正往下滴,在木板上暈開深色痕跡。他獻計道:“末將帶三百人佯攻左翼,引他們分兵。”身後的近衛突然扯開外衣,露出貼身軟甲上繡的北斗七星。

他又霸氣地道:“剩下的弟兄隨將軍直取中軍!”

石飛揚搖了搖頭:“且慢。”綠竹棒在冰鏡上劃出弧線,分析道:“孫子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他突然提高聲音,讓全船將士都聽得見,又授計道:“把咱們帶的綢緞、茶葉都搬到甲板,再將空木箱堆成小山,裝作是要運去大都的貢品。”

秦沐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地道:“陛下是要示敵以弱?”石飛揚尚未答話,“鎮海號”的戰鼓已如驚雷炸響。三枚裹著鐵皮的石彈帶著尖嘯飛來,最前一枚正中“破浪號”主桅,碗口粗的桅杆應聲而斷,砸落時壓碎了兩名近衛的頭骨,腦漿濺在綢緞上,紅得刺目。

第二枚石彈擦著船舷飛過,激起的水柱澆透了半個甲板,鹹澀的海水混著血珠在石飛揚的玄甲上凝結,冰紋竟將血珠凍成了血色冰晶。

石飛揚清叱道:“元狗,敢傷我大唐將士?老子滅了爾等豬狗!”震得海水翻湧,他握著綠竹棒,施展《九霄劍典》第七重境界“劍域湮!”劍罡如青虹貫日,將第三枚石彈劈成齏粉。

那些飛濺的碎石在他“寒霜劍意”催動下,竟化作冰稜射向蒙古哨船,頓時有三十九名瞭望手慘叫著墜入海中。“鎮海號”的指揮塔上傳來蒙古將領的咆哮:“放火箭!”左翼十二艘哨船同時射出火箭,箭簇裹著油脂,在海面劃出橙紅火線。

秦沐依計行事,大吼道:“轉舵,往右翼‘橫海號’衝!”“破浪號”猛地轉向,船身幾乎傾斜入水,那些堆在甲板的綢緞、茶葉頓時滑落海中。

蒙古兵見狀紛紛狂笑,以為敵船已慌了陣腳。

待兩船相距不足十丈時,石飛揚暴喝道:“秦將軍,按計行事!”

秦沐的鐵槍突然挑起個油桶,奮力擲向“橫海號”甲板。九十餘名近衛將沾了硫磺的棉絮綁在箭上,點燃後射向油桶。“轟”的一聲巨響,油桶在“橫海號”柴草堆裡炸開,火焰瞬間竄起三丈高,船上的蒙古兵慘叫著跳海,卻被“破浪號”甩出的鉤鐮槍勾住腳踝,拖在船邊活活淹死。

蒙古兵紛紛驚叫道:“中計了!”

“鎮海號”上的將領怒吼著下令變陣,“品”字形頓時散亂。石飛揚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綠竹棒化作一道青光,施展“千里不留行”,踩著浪尖衝向“鎮海號”——他的“劍罡劫”境界催至極致,腳下海水凝結成冰橋,轉瞬便踏上敵艦甲板。

“攔住他!”十餘名蒙古百夫長紛紛咆哮起來,同時撲上,彎刀組成的刀牆密不透風。

石飛揚的綠竹棒在刀影中游走,“劍心通”境界讓他預判出每一刀的軌跡:先是以“靈蛇出洞”避開正面劈來的彎刀,順勢用棒梢點中為首者的“氣海穴”;再借勢旋身,“迴風掃葉”的劍招帶起冰屑,凍住左側三名百夫長的手腕;最後反手一棒,“裂石穿雲”的剛猛勁氣將右側刀牆砸出缺口,棒尖穿透一名百夫長的咽喉,帶出的血箭竟在空中凝成血珠。

此時秦沐已率近衛登上“定波號”,鐵槍如蛟龍出海,槍尖挑著名蒙古千夫長的屍體,在艙內攪出漫天血雨。那千夫長的金盔滾落在地,裡面的腦漿混著碎骨被近衛的朴刀碾成肉泥。

秦沐大吼一聲:“往火藥艙衝!”他的槍桿砸開艙門,卻見裡面早有二十九名蒙古兵舉著狼牙棒等候,為首者臉上帶著刀疤,正是當年參與屠襄陽的百夫長。

“漢狗納命!”刀疤臉咆哮一聲,他的狼牙棒帶著勁風砸向秦沐面門,棒上的倒鉤颳得空氣嘶響。

秦沐不退反進,握槍壓住對方手腕,突然矮身,槍桿壓著狼牙棒往他自己胸口送,刀疤臉慘叫著被自己的狼牙棒洞穿心口,滾燙的血噴了秦沐滿臉。

甲板上的廝殺已到白熱化。石飛揚的綠竹棒突然刺入“鎮海號”的甲板,“劍域湮”的氣勁順著船板蔓延,那些藏在艙底的連環炮機括瞬間凍結。

他正要下令毀炮,卻見“鎮海號”突然傾斜——原來秦沐已鑿穿了“定波號”的船底,著火的船體正往“鎮海號”撞來。秦沐關切地道:“陛下快撤!”

他的鐵槍擲出,刺穿最後一名蒙古兵的咽喉,自己卻被倒塌的桅杆壓住左腿。

石飛揚回身欲救,卻見“鎮海號”的指揮塔上,一名蒙古國師正舉著骨笛吹奏,那些落水的蒙古兵竟如瘋狗般往“破浪號”游來,口中噴出帶著劇毒的泡沫。

石飛揚大吼道:“用火箭射海面!”綠竹棒指向敵艦火藥艙,又暴喝道:“他們服了‘狂狼散’,見火就瘋!”大唐帝國的近衛們的火箭如飛蝗掠過,海面頓時燃起熊熊烈火,那些中了毒的蒙古兵在火海中哀嚎,面板燒焦的臭味混著海風飄來,令人作嘔。

石飛揚趁機躍到“定波號”,綠竹棒化作冰鑿,三兩下劈開壓住秦沐的桅杆。此時“鎮海號”的連環炮終於炸響,卻因機括凍結,炮彈反向炸穿了船底,海水如瀑布般湧入。

蒙古水師的陣型徹底散亂,有的船撞在一起,有的被大火吞噬,慘叫聲、爆炸聲震得海天變色。

暮色降臨,海面上漂浮著三十餘艘蒙古戰船的殘骸。石飛揚拄著綠竹棒站在“破浪號”的斷桅上,玄甲的冰紋已佈滿裂紋,每道裂紋裡都嵌著凝固的血。

秦沐被近衛攙扶著走來,左腿不自然地扭曲,卻依舊挺直脊樑,霸氣地道:“陛下,我等共擊沉敵艦三十七艘,斬殺萬餘,只是……”

他望著甲板上的屍體,難過地道:“咱們的弟兄,只剩三百一十二人了。”

石飛揚望向夕陽沉沒的方向,那裡的海水被染成赤金色,像極了襄陽城頭的血。他安慰道:“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秦將軍,回興慶府,傳朕旨意,給傷亡將士家眷每戶百兩紋銀,所有傷亡將士子女,一律免費入讀蒼生書院。”

“諾!”秦沐和所剩餘將士,異口同聲應令。

石飛揚的玄甲上的冰紋在暮色中泛著微光,又感慨地道:“孫子云:‘兵者,詭道也’,但守國,終究要靠這些敢把命豁出去的弟兄。”

殘陽最後的餘暉中,“破浪號”扯起殘破的船帆,向著北緩緩駛去。甲板上的血跡未乾,卻已有人用刀在木板上刻下“還我河山”四字,每個筆畫裡都嵌著碎骨。

石飛揚走到秦沐身旁,用明玉功冰氣封住流血的傷口,又授計道:“秦將軍,你率弟兄們喬裝成丐幫弟子,沿運河北上,回興慶府。”他的目光掃過那些疲憊的臉龐,又叮囑道:“記住,路上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濫殺無辜。”

說罷,脫下沾滿血汙的盔甲,換上一身月白錦袍,綠竹棒也換成了玉笛,原本凌厲的眉眼突然柔和下來,換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又調侃地道:“我這身裝扮,足夠引開元人的追兵了。”

秦沐及眾將士哈哈大笑起來,遂依計行事。

三日後的臨安街頭,石飛揚的玉笛在手中轉著圈,錦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爍,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他故意在元軍的驛站前駐足,買下一串糖葫蘆,慢條斯理地吃著,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秦沐的隊伍已混在丐幫的人群中,出了北門。就在此時,十三名蒙古密探突然攔住他的去路,彎刀在袖中半露,為首之人森然地道:“閣下請隨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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