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管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對父子用的分明就是苦肉計。
他氣呼呼地回去稟報。
尚書府內。
柳夫人臉色陰沉,隨手抓起身邊的茶盞,狠狠摔向地面,“砰”一聲巨響,碎瓷片炸裂飛濺得到處都是。
“我呸!”
“他們要是真願意跪死在尚書府門前,我倒還高看他們一眼,哼!”
柳尚書捏捏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胡鬧!”
“那是鎮國公府,不是什麼平頭百姓,真要出個三長兩短,我們家有理都變成沒理!”
“那怎麼辦?”
柳夫人眼淚汪汪,氣得渾身發抖,“難道就叫我好好的女兒,嫁給那個畜生?”
她不願意。
柳尚書長嘆一口氣。
空氣彷彿凝固了。
四周陷入詭異的僵持。
這時,柳如玉推門走了進來。
“爹孃,女兒有辦法趕走他。”
“您看,這是先前一位高人給女兒的錦囊妙計。”
夫妻兩人掃了一眼,不約而同露出驚詫之色,柳尚書抬頭問女兒。
“確有此事?”
柳如玉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若不是此番暴露,女兒還不知要被欺騙多久,簡直可惡!”
“豈有此理!”
柳尚書猛地拍案而起,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現在就豁出去和他們拼了。
“你放心,爹一定將此事解決,再為我兒選一門更好的親事。”
“爹——”
柳如玉喊住柳尚書,平靜地搖搖頭。
“今日之後,女兒想去寺中為爹孃祈福一年。”
夫妻兩人同時紅了眼眶。
……
尚書府外,周恪父子還在做戲。
夏竹聽著為他們說話的聲音,氣得鼓起了臉頰,不高興地說。
“真是不公平!”
“若是女子婚前胡來,早就被浸豬籠了,哪像今日,只是挨幾鞭子就能一筆勾銷。”
周令儀抿了口熱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放心吧,沒那麼容易過去。”
話音剛落。
尚書府大門再次開啟。
柳尚書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父子兩人,冷笑一聲。
“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岳丈。”
“老夫只有如玉一個女兒,不能說比肩公主,郡主,但也是知書達理,原以為許配給你們家是良緣,殊不知……”
柳尚書居高臨下看著周恪。
“你們家騙婚在前,就是跪死在門前,也是罪有應得!”
週二爺心頭猛跳,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
“周大人,念在鎮國公的面子上,騙婚之事我不和你計較,帶著令郎回去吧。”
週二爺深呼吸,擠出一抹討好的笑。
“柳大人,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您這樣做是不是……”
柳尚書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總比周家隱瞞令郎不舉,厚著臉皮前來迎親要強上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