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賭場後,阿爾伯特·帕特森臉色很不好看。
當過兵的人,更明白刺殺的可怕。
鐵了心的想要謀害一個人,那此人武功再高也將九死一生。
他想了想,拍拍趙傳薪胳膊:“老弟,我的安危全靠你了。”
以他的人生經驗來看,在他平生見到的警察、退伍軍人、幫派紅棍和拳擊手等等當中,信·約翰的武力值無疑是最高的。
他得禮賢下士。
趙傳薪齜牙,點上雪茄道:“放心吧孩子。”
兩人各論各的。
阿爾伯特·帕特森直接懵了:“……”
晚上,趙傳薪送帕特森父子回家。
才剛轉入小路,趙傳薪忽然說:“阿爾伯特,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
“啊?”阿爾伯特·帕特森納悶:“什麼不好訊息?”
約翰·帕特森也皺眉看向神態輕鬆的趙傳薪。
趙傳薪一直跟他們在一起,能有什麼不好訊息?趙傳薪彈彈菸灰說:“有人要向你家投燃燒瓶。”
父子兩人頓時懵了,本能道:“快,快回去。”
你知道有人要投燃燒瓶,居然還這麼淡定?
能不能行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趙傳薪一腳油門。
這車挺好的,據說最高能開到160邁。
車子竄出去。
果然,小路盡頭,阿爾伯特·帕特森家外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低頭點燃燒瓶。
他們看見車子駛來,他們似乎認得阿爾伯特·帕特森的汽車,有人點著了燃燒瓶朝這邊丟來。
約翰·帕特森驚呼。
這要被丟中了,整輛車不得燒起來?這可太刺激了。
而此時,趙傳薪才將菸頭彈飛,卻見趙傳薪右手轉舵,左手探出車窗,伸手一抄,飛旋的燃燒瓶被他穩穩握住。
趙傳薪反手一丟。
燃燒瓶打著旋飛了回去。
咔嚓……呼……
燃燒瓶精準撞在那人腦袋上碎裂,火勢從縱火者腦袋開始向下蔓延,火焰中爆發殺豬般的慘叫。
阿爾伯特·帕特森和約翰·帕特森心裡好像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又覺得震撼莫名。
操縱汽車同時不但能接住燃燒瓶,甚至還能精準的投回去擊中目標?多少有點不真實。
另外匪徒嚇的手一抖,燃燒瓶落地摔碎。
趙傳薪停車,猛拉手剎,下車,疾跑過去。
一人準備掏槍。
趙傳薪揚手,一把飛刀刺中一人手腕。
另一人被趙傳薪抓住胳膊過肩摔。
砰。
七葷八素,直接摔昏迷。
約翰·帕特森的妻子瑪麗和阿爾伯特·帕特森的妻子艾格尼絲慌忙出來檢視。
“不要過來。”
趙傳薪伸手警告。
他將兩人槍掏出來,踢到一旁。
渾身著火的縱火者張牙舞爪的朝趙傳薪撲來。
兩女捂嘴驚呼。
因為此時趙傳薪背對著小火人。
這要是被撲中,恐怕趙傳薪也得被點燃。
趙傳薪頭也不回,抬頭後踹。
火人慘叫聲更烈,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滾,不動了。
趙傳薪的鞋底沾了燃料著火。
他輕輕一跺腳。
鞋底火焰被撲滅。
瑪麗和艾格尼絲看的一愣一愣的。
兩女忙問:“信,你沒事吧?”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搖搖頭。
他抬腿,朝地上兩個受傷的人嘴踹去。
噗,噗。
兩人均被踹掉了幾顆牙。
這一幕看的約翰·帕特森眼皮子狂跳。
他第一次見趙傳薪動手,印象很深刻。
阿爾伯特·帕特森深吸一口氣:“信,多虧有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趙傳薪一手插兜一手夾煙,笑了笑沒說話。
約翰·帕特森張張嘴,卻是拉不下臉道謝。
還是太嫩,端得起放不下,比他爹道行差了些。
這邊又是報警又是如何的,一通忙活。
趙傳薪坐在餐桌旁抽菸喝茶,翹著二郎腿與警察談話。
因為帕特森父子在菲尼克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裝,警察也要裝成很重視的樣子。
警察拿著紙筆問:“信·約翰先生,你說他起火了還朝你撲來?他都起火了,不應該自救麼?劇痛之下,怎麼會撲向你呢?”
趙傳薪翹著二郎腿道:“你的嘴長在腦子前面,所以說話才先過嘴後過大腦麼?”
警察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我在問話,不是你。我問你,他起火了,怎麼向你撲來?”
趙傳薪將雪茄熄了,淡淡揶揄道:“他起火了,然後掐著自己人中意志堅定的向我撲來,真是可歌可泣,好漢一枚,回頭請你們轉告他主子替他邀功。”
警察:“……”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帕特森一家子都是目擊者。幾位警官,請繼續保持這種能下則下的辦公態度,最好中午辦公,因為早晚你們會出事。我先失陪了。”
幾個黑警被他說的惱火不已。
趙傳薪溜溜達達出門。
正如阿爾伯特·帕特森所言,菲尼克斯城從上到下爛透了。
曲終人散。
趙傳薪告訴阿爾伯特·帕特森:“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瑪麗欲言又止。
這是個漂亮的女人。
艾格尼絲·本森欲言又止。
這是個保養的很好的女人,風韻猶存。
爺倆眼光很好。
約翰·帕特森一手抱著膀子,一手摸著下巴徘徊。
此時,他上前,面帶愧意朝趙傳薪伸手:“信,原諒我之前的無禮。”
他算是發現了,趙傳薪這人吃軟不吃硬。
但人家本領通天,而形勢兇險,說不得還要多多仰仗他。
趙傳薪和他握了握,面無表情:“好說好說。”
說罷出門離開。
瑪麗這時開口:“不如讓他留下保護我們,這太嚇人了。”
阿爾伯特·帕特森捋了捋頭髮:“信也要休息,再說我給他的薪水,不足以讓他如此賣命。”
幾個錢啊就要求這要求那,還給你24小時提供保護了不成?艾格尼絲說:“那就多給些,今天多虧了他,謝天謝地沒出事。”
阿爾伯特·帕特森朝兒子招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兩人來到書房。
阿爾伯特·帕特森說:“我要求你給予信足夠的尊重。”
“知道了爸。”
“警長富勒不會問出有用的資訊,他跟霍伊特·謝潑德是一夥的。連州檢察長都被腐蝕了。我們孤助無援,能靠的僅有信的保護。”
兩人都上過戰場。
他們回來後從政,發現進入了另一個戰場。
這戰場兇險程度更高。
……
趙傳薪晚上去新房修衛生間,安馬桶和淋浴系統。
滾動洗衣機和雙開門冰箱放下,取出餐桌椅子、櫃子等等。
臥室衣櫃要量身定做,趙傳薪放出傀儡奴僕,他切削板材,傀儡奴僕組裝打造衣櫃。
又忙活了半夜,趙傳薪才回去睡覺。
蓋爾·拉塞爾已經睡下,乾飯用傀儡臂給趙傳薪寫:新房能住了嗎?你留下一把鑰匙。
趙傳薪點點頭,上床睡覺。
果然,第二天,在巡迴律師阿奇·費雷爾的周旋下,另外兩個匪徒不但被釋放,甚至還要反過來起訴阿爾伯特·帕特森縱容保鏢行兇。
大漂亮是這麼離譜的。
阿爾伯特·帕特森異常惱火,他對趙傳薪說:“你不必擔心律師函,我會讓律師處理此事。”
趙傳薪齜牙笑。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魔法不行的話,他還能物理超度。
阿爾伯特·帕特森開始著手準備競選綱領——根除菲尼克斯城的腐敗與罪惡。
趙傳薪白天在附近瞎轉悠,繼續觀察那些賭場運營程式。
晚上,趙傳薪送帕特森父子回家時,約翰·帕特森對趙傳薪說:“信,你應該配一把槍,明天我會為你準備。”
第二天早上,趙傳薪去帕特森家外面等待。
艾格尼絲開門,款款朝趙傳薪走來。
她撩了撩頭髮:“信,請跟我進來喝一杯咖啡吧,或者一杯茶,或許你更喜歡喝茶。”
趙傳薪發現瑪麗也透過窗戶偷看他。
這一家人背後沒少談論他。
趙傳薪拒絕道:“不必了,夫人,屋裡太熱,我火力旺受不了。”
艾格尼絲:“……”
她只能回屋。
帕特森父子上車時,約翰·帕特森給了趙傳薪一把勃朗寧m1911、槍套和子彈若干,並且說:“信,我們決定將你的週薪提到70元。”
趙傳薪降下車窗,點上雪茄,沒說話。
阿爾伯特·帕特森忽然問:“信,以你在賭博上的造詣,應該不缺錢才是,為什麼接受我給你的工作?”
一個月三百左右塊,不夠趙傳薪在賭桌上一把輸贏。
老帕特森是政客,政客自然想的多。
趙傳薪索性直接開口:“你能給我弄本駕照和護照嗎?有完整的社會安全號和繳稅記錄,我女朋友需要。”
阿爾伯特·帕特森心放回肚子:“這我能辦到。”
雙方各取所需才放心,單方面付出讓人心裡不踏實。
於是,很快蓋爾·拉塞爾得以購買那輛她心心念唸的雪佛蘭遊牧者。
一個月轉瞬即逝。
趙傳薪的新房子翻修徹底完成。
湖水旁被他用木板搭了一條路,有個棧道延伸進湖水十米處。
湖邊出的窄橋和彎道處,被他釘了個牌子,寫:請減速慢行,前方危險。
蓋爾·拉塞爾過上了她心心念唸的生活。
休假時,趙傳薪就坐在湖邊遮陽傘下釣魚。
乾飯說:“汪汪汪……”
畫畫的蓋爾·拉塞爾讓趙傳薪翻譯。
趙傳薪說:“乾飯說,帕特森爺倆很狡猾,他們妻子卻很單純。”
蓋爾·拉塞爾點點頭:“是這樣的。”
趙傳薪樂了:“性格單純的人,乾的事兒通常都不怎麼單純,你品,你細品。”
正在這時,一輛轎車從遠處駛來。
時不時會有車路過趙傳薪家門前。
這輛車開的有些快,剛過彎道,沒來得及細看警示牌,前面忽然出現窄橋,車子一頭扎進了湖中。
可趙傳薪、蓋爾·拉塞爾和乾飯都很淡定。
因為,自從他們搬來後,不止一輛車掉進湖水裡了。
乾飯一看這架勢,立刻興奮起來:“汪汪汪……”
蓋爾·拉塞爾掩嘴一笑:“乾飯又要刷功德了。”乾飯興奮的跑過去,用腦袋頂一個延伸到湖水中的長竹竿,將竹竿頂到落水汽車附近。